地腐烂。

“唔。”布鲁斯不予评判,他只是端着杯脚抬起它,端详它的颜色,“很美。”他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红色。”小托马斯神情莫测道。

“我已经从犯罪巷里走出来了,小托马斯。”布鲁斯垂眼笑了笑,“它对我来说只是一杯酒,是你亲手给我调的一杯酒。红色不应该再意味着别的任何创口了,它仅仅是一种颜色而已。”

小托马斯沉默了一下。“油嘴滑舌。”他说。

“但是有用,”布鲁斯说,“不是吗?”

小托马斯哂笑了一下。他看着布鲁斯只是单纯在端着一杯酒,不由得提醒道,“它比看起来度数要更高。”

“我想,那说明你今晚也是很想要醉一下的,”布鲁斯不在乎地说,“小托马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疯。”小托马斯轻轻地骂他。

于是布鲁斯笑了起来。

两个人分享了这两杯酒。在随之袭来的眩晕里,任由自己下坠、无止尽地向下坠落,并在这种清醒的堕落里感到一种负罪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