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 / 5)

发现没伤到重要的血管和手筋才松开他的手,路承也顾不上疼,摸着腕上的系好的布条咧嘴就乐,年轻俊朗的脸上挂上笑之后实在是令人心动。

而江芜只是盖着毯子冷冷的移开了视线,路承凑上来跟他讨吻,贴着他的鬓角跟个三岁孩子一般撒娇似的唤他师父,带着疤的掌心得寸进尺的伸进了缺了一截的衣摆里,江芜三分嫌恶七分无奈的使劲掐了他的手背试图阻止他的动作,有些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疲倦,

他语气不算温柔,但落在路承耳朵里却好听的要命。

“你……你身边有大夫,别在我这装。”

路承被戳穿了小伎俩也没觉得恼,他借故一边喊疼一边耍赖似的亲上了怀中人的唇角,江芜掐他的力道根本不叫泄愤,叫调情还差不多,路承自己心知肚明,他最大的资本就是江芜心疼他,江芜养了他将近十二年,剩下的八年也都时时牵挂着他,他只需要足够的时间,早晚有一天江芜能对他敞开心扉,这就是他最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的机会。

第5章

龙门荒漠常年气候恶劣,唯独玉门关往昆仑去的一条路是物资来往的要道,路承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在了沙盘的上路,金水镇到枫华谷,再到龙门荒漠,辅以中路下路的佯攻,路承用了两年时间打通了整个上路,浩气盟派了重兵占据飞沙关,龙门客栈一带也是眼线密布,但荒漠气候多变,浩气盟能完全掌控的也只是交通要道,从飞沙关往龙门镇走的路上多多少少还是有零星的马贼出没。

江芜情况稍好一些路承就让车队启程了,先到飞沙关将护卫都换成浩气盟的人,马车换了一辆更宽敞的,炭盆和兽皮都撤了,换上遮阳避热的竹帘,里头铺好竹席备上水囊,车檐上挂着带着方鼎标志的旗子,但凡张了眼的马贼都不敢打任何主意。

龙门酷热难挡,江芜倚着车壁始终都是一副高烧不退的状态,路承替他将长发挽成了发髻露出后背,江芜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裤腿还卷到了膝盖上头,他腰间盖着路承的亵衣,脚底下还踩了个盛满了凉水的皮质的水枕,即便如此他还是烧得面上通红,只有入夜外头气温骤降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荒漠里的水源弥足可贵,路承每日都把自己水囊里的水倒出来一大半来给他擦身去热,江芜自打入龙门地界之后就再没清醒过,整日都浑浑噩噩的熬着,他不是染病的高烧,而是单纯的发热,蛊虫受了外界气温的影响每日都格外活跃,虽说离常理来讲的蛊发还有几日但蛊虫却始终都没消停过。

万幸的是路承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从昆仑出发之前就让人先一步给龙门的据点传了口信,车马物资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他带着江芜一到龙门就换了马车直接往长安去,路上没耽误,这几天气候也还凑合,没起沙暴,车马行进的速度也没受影响。

巫情一直跟着车队,江芜再烧下去迟早要出事,路承又放了小半碗血,巫情往里加了几味寒性的药草熬了一份汤药,浓稠腥苦的药汁江芜喝了半碗就受不了,路承搂着他的腰实在没办法只能口对口的喂给他,江芜被他闹得稍稍清醒了几分,隐约尝到了零星的血味,他半睁开眼睛看到路承脸上焦躁难安的表情,被热意扰得乱糟糟的脑海里总算是抓住了几个转瞬即逝的信息。

江芜睫毛轻颤了一阵继而乖乖喝完了一碗药,路承给他喂水的时候用的还是右手,左手上缠得布条满是血污也没有换下,江芜没什么力气,倚在他肩上发抖打颤了一阵便安静了下来,涣散无光的眸子合上,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路承揽着他赤裸的腰身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多了一条刀口的左手抚上了江芜的面颊,等到江芜脸上的红潮褪下去几分他才松了口气。

到龙门镇暂作休息的时候也到了江芜第二次蛊发的日子,车队在傍晚到的,天气刚刚凉下来一点,路承在车里给江芜披了将外袍,淡紫的长衫简约素净,江芜偏瘦的身材被布料遮住,路承打横抱着他进了客栈,虽说惹人注目,但他这副样子任谁都没法将他同恶人谷的前任势力主联系起来,就是有人敢八卦闲话,也都当他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