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眼角和耳廓,路承忍笑拿起筷子将面条挑开,盛出一小碗递到他手边,路承这回长了记性用的是左手,江芜狠狠剜了他一眼,端起面碗低头安安静静的吃着面条,面上的红晕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路承倾身过去光明正大的在他鬓角落了个吻,低低的轻笑声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相安无事的时候路承是个十足的孩子脾气,整日粘着江芜不肯放,什么年少有成的青年将军,什么运筹帷幄的调度指挥,这些头衔似乎都跟他毫无关联,路承就像个终于讨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每日都乐颠颠的待在江芜身边同他腻歪,惹得院外的护卫都有些眼红。
江芜其实是个极为出众的人,他跟路承在一起之后往往都是因为病弱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这几天他气色还好,精神也尚佳,据点里的军医来给他枕过两次脉,江芜都是清醒的,他倚在床边披着长衫,淡紫的颜色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秀儒雅,因为蛊毒得以控制,他指甲里的乌青也渐渐消散,十个指甲有大半都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原本就修长纤细的手指变得更加漂亮,江芜有一双文人才会的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上到底沾过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