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东宫被搜出了巫蛊之物,诅咒的赫然是圣上和齐王。
发现证物的场合也极其巧合,正是圣上带齐王来东宫赴宴之时。
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殿内一片死寂,如被割下的麦浪跪倒一大片。
太子微笑漠然,圣上惊愕,晏煜廷则含笑饮酒。
圣上看向晏煜廷,眼神极其复杂。
今天带齐王来东宫,就是想让事情有个不那么难看的收尾,尽可能减少这场兄弟之争的动荡损失。
晏煜廷答应得爽快,他当时还有些纳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圣上闭了闭眼,疲倦睁开。
他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让人把太子和相关官员押了下去,又让其他人也退下。
哭闹求饶声淡去,殿内顿时只剩他和晏煜廷,显得格外空荡安静。
“现在你满意了?”圣上问。
晏煜廷道:“辽人未灭,何来满意?父皇不用多心,儿臣并不打算要他的命和太子之位,把他严加看管起来别再给我添乱就是。将来儿臣若死在战场上,有个没用的储君总比没有的强。”
这话说得圣上面色变幻不已,心情更是曲折难言。
次日,圣上定了太子的罪。
没有废黜他,而是软禁在了东宫内,不准再外出一步,也不许外人进东宫探望,饮食起居所需全部降为中等宫人水准。
原本应属于太子的那些份例供应和进贡之物全部流向了齐王府,就连东宫名下那些田庄铺子等产业,也一并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