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了他,他的情意又能燃烧多久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再之后呢,她又如何自处?
云湘硬下心肠来,她的视线看向别处,声音很淡:“你我并不合适。”
这心狠的小妇!
陆钧山呼吸又急促了几分,这熬忍一晚的万年忍功在此时终于是崩塌,求而不得的愤然与心酸在此时都烧灼成了浓浓不甘和狼狈,“你这小妇为何如此心狠!合不合适岂是你说了算的!”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当着云湘的面展开,道:“这便是家中寄来的已在官府存档的婚书,共有两份,你我各手持一份,未免你保存不当一时手发了力不甚撕扯了去,这份也便由爷保存着!”
这段时日,他便是催促家中老母办了此事,快马加鞭将这婚书送来,这小妇如今无父无母,这婚书也好办。
陆钧山本想伏低做小到底,可这可恨小妇丝毫不会因为心软便从了他,必还是要使一使强横手段,唬她一唬,狠下心来道:“先皇疼惜我军中男儿,未免那些个妇人在儿郎战场杀敌时因着寂寞与人偷情伤了儿郎的心,便是定下过铁律保护军中儿郎的婚事,若这妇人抛弃了儿郎,定要吃一吃苦头!”
这事他本不想拿出来说,属实是怕了这绝情小妇又是拿了簪子捅了她自已,可如今她找回她幼弟,再不会有那轻生之举,便要她知晓一番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