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小脸胀得通红,忍不住也讽刺道:“那大爷这气可是够久的,瞧这乌青的眼窝,莫不是闲下来想到便要气上一气,夜里都难眠吧?”
以往和陆钧山虚与委蛇时,这般话也只腹诽一番,面上对陆钧山再温柔乖顺不过。
所以,当云湘柔声柔气却讽出那伤自尊的话时,陆钧山也是怔住了,随即便有一种心头事被人发现的懊恼羞愤,但他脸上神情却淡然得很,横竖夜色下红熟了的耳朵也无人会发现,只两只乌青眼被看到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养上一养就又恢复神采奕奕的一双眼了。
他道:“确实难眠,没有娇娇儿的软玉温香相陪,自是夜里寂寞。”
云湘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本还想体谅他战场辛劳,但他这一手东拉西扯仿佛村口碎嘴大娘的话,她属实是对付不了,她的脸儿也冷了下来。
正要张口与他强调如今已是良籍,不能将她当禁脔外室般养着,她也不愿跟着大爷做妾,我只做妻诸如此类的话。
却听陆钧山那低哑的声音又弱了下来,“爷战场奋勇几乎几日不曾合眼,好不容易将敌人击退想要歇上一歇,又听闻你这里险情,只好赶来,如今身上旧伤添新伤,疼得烧心,不过是抱着你,你就不能安静着陪爷睡上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