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是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想了想,她只能硬着头皮问:“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问出来后,她竟品出了几分她是负心女的感觉,但问题是他们是协议过后才和离的,也没有谁负了谁。 偏偏沈霁回的不是过得很好,而是冷冰冰的一声的“不好。” 云蕾:“……”犹豫了一下,随即道:“也是,官不好做,刚刚太平,定有许多的案件要打理,吃不好,睡不好也是自然的。” 沈霁沉默半晌,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问了另一事:“两年前,我去牧云寨寻你,你为何要让人把我打晕送下了山去?” 云蕾没想到他会问这一件事,琢磨了一下后,如实的回他:“一是我们已经和离了,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二则你若是出现在牧云寨,那双腿就该被我爹废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兄长在战场上遇到过沈霁,兄长倒是不担心他会废了沈霁,但父亲就说不定了。 听到那句没有再见的必要,昏暗之中,沈霁的眸色沉了下来。 半晌后,他才问:“你,可曾怨过我?” 云蕾笑了一声:“咳咳咳……怎么可能怨你,毕竟我也算是挟恩相迫你才与我成亲的,该怨的人应当是你才对。” “我也不曾怨你。” 云蕾听到这话,有几分诧异,但随即又想明白了,沈霁若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今日又怎么可能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 且除却不是他的意愿而让他娶了她,可她之前也是救过他一命的。一报还一命,也就是大半年的时间罢了,也不至于让他对她产生怨恨。 “大家都不怨,便好,那往后我也不用再顾忌避着你了。”云蕾的声音有些虚弱,脑子也逐渐多了几分混度。
? “你一直避着我?”沈霁的声音微沉。 云蕾的神志逐渐有些不清,思考不了,也就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过去的几年,我有到过金都,但都是暗中去的……你到晋州之际,我也会离开牧云寨去别处。” “难怪……” 沈霁轻飘飘说了一句话,可奈何她却只是听到了“难怪”两字,余下的话却是听得不清楚。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发地抽离,用只余的一分意识说道:“沈霁,我有些冷……” 听到她的话,沈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她没醒之前分明没有这么烫的。 屋中已无御寒之物,更不能点火取暖。 沈霁垂眸思索解决问题之际,云蕾又是又是难受得呢喃不清的一声“沈霁,我冷。” 云蕾以前不畏寒,可如今神志不清却觉得异常的冷。 沈霁把身上的棉袍脱下,只剩一层单薄的里衣,把棉袍和棉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自知自己这样冻一整夜,明日两人都该染上了风寒,爷很难从这里离开,便没有犹豫的也躺了下来,与她盖在同一棉袍之下。 她觉得冷,但身体却在发热。 身侧似有一团火,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可沈霁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思多了几分复杂。
* 云蕾昏睡了数日,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不在那间小木屋了,而是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屋之中。 她隐约可听到山涧的鸟兽声,显然还是在山上的,可这又是在哪里? 云蕾抬了抬手,发现手已经能动了,便掀开了身上的被衾。正忍着背脊疼痛,上半身稍稍离开床铺之际,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朝里推开了。 她抬眸望去,与端着一碗热气氤氲的汤药进房的沈霁对上了目光。 只见沈霁皱着眉头望着她,不悦的吐出了“躺下。”二字。 大概是这声“躺下”带着些许的威严,竟然云蕾下意识地躺回了床上,但一躺下,被疼痛一刺激后就清醒了。 她作甚这么听他的话……? 沈霁见她躺下,便单手端药转身把房门给阖上了。
随而转身朝着床铺缓步走去,停在了床边,坐在了床头的凳子上。 云蕾也没在计较方才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只是疑惑地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沈霁舀了一羹黑漆漆的药汤,拨弄几下,回她:“这是那何知府建在这山里边的避暑宅子。” 云蕾双眼一睁,惊道:“你便这么把我带进了贼人的地盘,还……”看了眼他干干净净的打扮,还有手中的药碗,继而道:“还把这当成自家一样了,便不怕他来个瓮中抓鳖?” 羹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