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厉地往那男人看去。 男人正在往那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云震的目光,蓦地打了个激灵, 忙收回目光。 云震发现可不止有一个男人在暗中偷瞧自己的人。 难道他现在表现得太似贤夫了,才让旁人觉得他脾气好? 想到这, 云震便收敛了脸上温声,冷了几分。 大概是他不大友善,旁人也不敢多看。 效果异常显著。 玉棠看了眼天色,随即与身旁的云震道:“天色也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 约莫是逛得心情愉悦,温玉棠的气色也比在府中的时候好了许多。 白里透红,容色明艳,难怪旁人瞧了会两眼放光。 云震以前并不觉得自己是小气之人,但现下却是想把自己的娇妻带回家中好好的藏起来。 等二人回到府中,也已经临近晚膳的时刻了。 因在外边吃了好些东西,所以温玉棠让人不用再准备晚膳了。 刚回院子,温成院子中的下人就过来了,道是老爷想寻姑爷说说话。 云震看了眼温玉棠,她笑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云震点头,随即随着下人一块去了北院。 云震一走,温玉棠笑意一收,忙看向身旁的初夏,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怎可能这么巧,他们一回来父亲就把人喊走了? 初夏一言难尽地看向春桃,“小姐还是问春桃吧。” 玉棠看向春桃。 春桃心虚道:“我去库房拿红烛和红帐的时候遇上管家了,管家问我拿这些东西要做什么,我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知道管家想到了什么,便问我是不是小姐要的。” 玉棠心里一梗,急问:“那你怎么说的?” “奴婢没应,管家默了许久,半会后让我去装把桂圆红枣花生帘子各装一碟到小姐的屋中。” 玉棠:……
她这脸丢大了。 管家是何许人,他与父亲经历过多少的风浪了,又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他难道就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她与云震成婚以来,也没有一同外出过。而今日他们二人早早就出去了,穿着皆是成婚后第二日穿的那一身有几分喜气的衣服。 估摸着管家也知道他们今日去府衙做婚书了。 许是只认为他们这是要做一些氛围,但大概也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并没有圆房,不然她定然臊得明日都不敢出门! 现下估摸管家也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日日明示暗示要抱孙子,他定然是配合的。 玉棠捂着脑额,心情有些复杂。 沉默许久,初夏劝道:“小姐,事已至此了,老爷也支开姑爷了,小姐若不然先去沐浴?” 玉棠原来还想着怎么先支开云震,可如今哪还用得着她来支招? 无奈过后,便又因今晚的事情而紧张了起来。 沐浴焚香,梳妆打扮。把那日的嫁衣再穿上,随而带上了凤冠。 再次穿上这嫁衣,心情却不一样了。 初夏笑道:“看着小姐现在这般喜欢姑爷,奴婢若不是当时亲眼所见,真难以想象两三个月之前,小姐和姑爷初见的场景。” 一旁的春桃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知道个大概,称奇道:“我听初夏说姑爷当时蛮横地把帷帘给扯下了,我那时还以为姑爷是故意的。” 温玉棠闻言,倒是想起忘问云震这事情了。当初他分明知道帷帘后的是她,那他又因何要粗暴地把帷帘给扯下。 而且他若是有心的娶自己,应当?意梁米约焊龅男蜗螅?而非像个强盗莽汉一样进温府。 约莫那会他以为她貌丑,想吓唬她来退婚? 便是事实有可能是这样的,但现下的日子与她而言极好,所以也不必再去计较那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了。 往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镜中穿着嫁衣的自个,对着镜中一笑。
* 云震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初夏早候着他了。 “小姐让姑爷先沐浴再回房。” 云震似乎明白些什么,勾唇笑了笑,朝着浴室大步走去。 浴室中早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衣物,看着放置在一旁的喜服,云震有一瞬间的恍惚。 微微思索了一瞬,便大约猜出了她给他的惊喜。 忽然联想起了那个纠缠了自己许久的梦,云震顿时浑身燥热。 似一团火。 浴室中准备的是热水,泡在热水中简直要命。 快速地洗了澡,起身后拿衣服时候发现除了喜袍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外衫。 云震明白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