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0 / 24)

还有摆放在一旁的剃胡刀。  云震脱下衣物,跨入浴桶之中。  泡在温热的水中,赶了多日路而多有疲惫的身体瞬间得到了舒缓。  背靠着浴桶,肌肉流畅分明的双臂则放在浴桶两边的边缘上。水珠从手臂上滑落到水面上,也不知是水珠还是被热气蒸出来的汗珠。  云震闭眼假寐。  一闭上眼眸,脑海里边就浮现了在前厅时,那帷帘落下后所见到的那张惊慌的脸。  虽然惊慌,但依旧一如梦中那般娇艳动人。  云震将方才所见的温家小姐,与梦中与他成亲的那个女子仔细的做了对比。  云震在过去的五年中,每个月总会有几日会做一样的梦。所以梦中女子的容貌早已深刻的记在了的脑海之中,对比起来也相对容易。  仔细对比后,云震很确定二人在样貌上没有半点的差别。  梦中是自己与那女子的成婚之日。而凑巧他又与温家小姐有了婚约……  那么这梦中女子无疑就是这温家小姐。  想起梦中一声声“夫君”,瞬间搅乱了云震所有的思绪。  云震睁开了双眸,茶色的双眸底下一片幽深。  既然已经天定的,那这婚就不必再退了。  ***  再说方才温玉棠主仆二人从前厅中出来后,额上都冒着虚汗。  初夏惊魂未定的道:“奴婢还以为不能活着出来了呢,刚刚奴婢瞧了一眼,除了那个凶悍的男人外,厅中和厅外都站着许多个凶狠恶煞的山贼,比二爷三爷带来的人还要壮硕凶悍。”  温玉棠一回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便觉得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呼吸极其不畅。  “小姐,方才那人说重新商议婚事是怎么回事?”  初夏的话提醒了温玉棠,她现在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有婚约在身的。  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亲,但依她父亲所言,再依那人口中的婚事来看,两家长辈都已经说定了,也算是有了婚约。  温玉棠表情凝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温玉棠让初夏去打听那些人的事情。  初夏回来便说二爷三爷走后,管家把那些人都安排在府中的北院住下了。  听到初夏所言,温玉棠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温玉棠无论怎么想,都没想到她父亲竟然给她寻了这样的一个夫婿。  与匪同宅,这该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能安心入睡呀?  同宅或许还是好的,要是同室而居,同床而眠,这才是最让人惊恐害怕的。  当过山贼头子,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婚事一旦成了,她会折寿的。  想到这里,温玉棠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出了屋子,往父亲的院子着急赶去。  趁着还有商量的余地,她得赶紧的退了这婚。

5. 算计 不讲道理  温玉棠去了父亲的院子。  正要敲门之时,听到父亲与管家说话,手顿了顿。  屋中温成喝了口茶水后,问管家:“今日见到云震,那孩子如今如何了?”  管家回想方才在前厅中见到的那些人,无奈地笑了笑:“形象差了些,老奴见着了也差些没认出来。”  温成愣了一下:“云震相貌不是很英俊吗,怎么,现在长磕碜了?我刚还在玉棠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相貌英俊。”  管家笑了笑:“只是那胡子看着寒碜了些,我已经让人送了剃胡刀过去了。虽寒碜了些,但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成熟稳重了,只是这牧云寨来的弟兄们身上的匪气还是太重了些,一个个人高马大,还留胡配马刀,不仅二爷三爷被震慑到了,就是小姐也被吓到了。”  温成闷咳了几声,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玉棠铁定会害怕,可如今我都快进棺材了,最为担心的就是她,现今若是看不到她身边有一个可靠的人,我就算进了棺材,也闭不上双眼。”  “可老爷你已经有十年未见那云震了,怎还这般相信他?”  温成带着回忆道:“前几年还未开始战乱之时,就有牧云寨的人拿着信物来告知我,说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大太平,让我关铺停业,暂避风头。”  管家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年好几家商号都出了问题,然后老爷一怒之下便让全城温家商铺都关铺停业整顿。  “那关铺停业整顿是借口?”  温成点头。那时他几乎不怀疑,但关铺总得有个由头才不会让人起疑,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演戏。闹大问题再理所当然关了铺子,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