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始的几天实在是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维克托错过了美国站的直播和转播。因此他在症状一开始消失后,就开始想着半个月以后与勇利相见的事了。虽然无法告诉勇利真相,不过能够见面还是会非常开心呢!
不过呢,维克托,有没有人说过,就算你是一个欧洲人,心想事成的概率还是很低的啊!
现在的维克托还不知道,在几个月后,他就会彻底地领会这句话的意思,并且在这漫长的一生里都不会忘记了。
目前他只知道,在他想着勇利的时候,时间真的是过得非常快的,就像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已经坐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等待着总是姗姗来迟的俄罗斯航空的那趟飞往羽田国际机场的航班了。他将要从羽田机场专程电车前往横滨,那里正是这个赛季日本站分站赛的举办地。
在前往横滨的途中,维克托心里就开始忐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一次与勇利见面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半年的时间就像柏林市中间曾经耸立的高墙一样,禁锢得他不得向前一步。
不知道勇利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心,有没有感到孤单?
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在比赛前紧张得不行?
这些都是马卡钦无法告诉维克托的事情。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他所想的那个人正坐在一个半小时前离开机场的上一趟航班上,同样在想着他。
嗯,勇利也在想维克托,并且内心非常犹豫。他在想的问题是如何面对这个他从小喜欢到大,在分开大半年之后依旧喜欢并爱着的男人。
他有很多问题需要想清楚,比如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碰到维克托,要以怎样的态度和他说话,自己是不是可以毫无破绽地做到之前想好的那些决定,这些都是缠绕在勇利脑海里的事情。
他想象着维克托张开双臂撒娇一样想自己扑过来的场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忍不住就这么没有原则地和他抱到一起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可是对维克托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呢!
就这样万分纠结地来回想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勇利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意识到如果想要以后都和维克托好好地走下去,那么存在的问题就要彻底地解决,不然在未来,随时都可能成为一个隐患。勇利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那就这样吧,好好地看着他,这就够了,因为时间而产生的伤痕,就同样让时间来弥合吧!勇利到底是有些自卑的。但维克托在短信里说过会回来,不管怎样,勇利仍然愿意相信维克托,他重新坚定了将一切等到决赛之后再好好谈谈的想法。
如此就不得不说一句心有灵犀了,勇利和维克托在这样的情境下,竟然做出了相似的选择。
让人意外的是,勇利到达酒店以后并没有看见维克托。事实上维克托到达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了。他再次饮下一份源自始祖的鲜血,就好像没有经历过那几天的折磨一样坚定。
他现在并不能保证,在成百上千那么多人的环境下,可以做到依旧如常。就像之前说的,始祖提供的帮助只是能够暂时消退他的身体对于血液的渴求,但并不是让他完全感觉不到那些人的皮肤之下,跃动奔涌的甜意。这样的话,虽然不会直接扑上去,那种精神上被诱惑的感觉也绝对是不好受的。这样他就必须放弃今天白天能看到勇利的公开训练了,想一想果然是很不开心的啊!
于是维克托直接就趁着夜里无人,去了五百米之外的冰场。
就算是维克托,在比赛之前也是要好好适应冰场的吧!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和勇利同场竞技,这一点才是让他重视起比赛的真正原因。
他进入夜晚无人的冰场,独属于这里的凉意伴随着月光下微亮的冰面,让室内变得半明半暗。维克托布好属于尼基福罗夫家族的“阵”然后将冰刀套在一边放好,又将自己带来的一套备用CD放在播放机的一边。
今晚的练习主要以适应冰场为主,作为半血族这种存在,维克托现在看什么都非常清楚了,在黑暗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