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是自己爱的人,想当初她跟了江子骞的时候,不仅没有拜堂,也没有喜宴,就连一个红喜蛋都不曾有。
可如今呢,江子骞另娶他人,竟是有皇上为他们主持婚礼。
呵,这样一对比下来,何穗只觉得心酸无比。但心里却越发觉得自己不吵不闹,就这样放手成全是正确的,不然你看,皇上亲自主持婚礼是多大的荣誉啊,她能给江子骞这样的荣誉么?她什么都给不了江子骞,还要拖他的后腿。
自己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何穗总算平静了一些。
其实她哪里真的决定终身不嫁?她还一直想着要生两个孩子呢。只是她只想给爱的男人生,而江子骞过后,她再也不可能会爱上其他男人。
……
蔡秀当时藏在床底下的,是三十两银子,但被何冬生偷了五两去讨好了王寡妇,不过如今能剩下二十五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蔡秀觉得心里不安慰,悄声问了何秋生:“秋生,你哥没有生疑吧?”
何秋生宽慰她,“他如今被那个女人戏弄得团团转,而那个女人喜欢美男,又被我们戏弄得团团转,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虽然中间隔的只有几日的时间,可这对于蔡秀来说,犹如过了好多年一般,她头发白了一半不说,原本尖锐的性格也仿佛被磨平,整个人衰老不少,也和善不少。
人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可只能说是没经历过大事,而蔡秀现在经历过了,还不止一件,而如今蔡秀对于何冬生和王寡妇之间的龌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只是面色沮丧地说:“以前都是我不好。”
何秋生知道她说的意思,瞧见自己嫂子白了一半的头发,想到当初何穗不见时,自己着急绝望的样子,一时感同身受也心酸,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何秋生这样好说话,蔡秀心里越发的愧疚和后悔,从荷包里拿了十两银子,朝何穗的账房走去。
何秋生见状,忙问:“哎,嫂子,你去干什么啊?”
蔡秀不应,背影看起来决然而又坚定。
敲开何穗的账房门后,蔡秀迎上何穗不解的目光时有些尴尬,顿了数秒,她才开口,“穗儿,谢谢你帮我把钱要回来。”
何穗对此并不甚在意,她最终的目的,便是为了蔡秀拿到钱,能早些离开这里,因着她担心蔡秀跟大伙会难以相处,但这几日来看,蔡秀和以前截然不同,她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且但凡需要干活的时候,她也马上挺身而出,以前跟她闹过矛盾的朱大婶,和李媳妇现在都跟她相处的挺好。
故何穗仔细想过,若是她真的痛改前非,不再自私作恶,她也不是那追着从前事情不放的刻薄之人。
“不用谢。”何穗干巴巴的三个字让蔡秀更是尴尬。
虽然何穗不打算赶人走了,可并不代表她就忘却了以前和蔡秀的不愉快。
安静了一会儿,何穗见人还立在那里,问:“还有事吗?”
蔡秀连忙应声,“哎!”
她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有些脸红的解释,“穗儿,以前是我太过分了,总想着处处欺负你和你爹娘,后来又处处想着要占你的便宜,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也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其实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穗儿,我想跟你道个歉,然后把之前的钱都还给你。”
何穗一怔,没想到蔡秀居然会跟自己道歉,更没想到那样刻薄的蔡秀,竟然会一次性拿出十两银子还给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连一文钱都能在家骂半天的人。
其实何穗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且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虽然不至于跟蔡秀抱在一起痛哭后,释怀以前的不愉快,可也不会得理不饶人。
“钱也没多少,再者之前我借住你那里又拿过你园子的菜,给钱是应该的,这钱便不用还给我了,如果你是愧疚以前,对我和我爹娘太过分的事情,这几日你在我这里,也帮了不少忙,就抵消了吧。”
蔡秀一愣,觉得何穗真的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