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对她来说都包含着算计和奸诈,她对何兰儿可是一分钱的信任和交情都没有了。
一路朝深山行驶,这必定是要经过她溪边的家。
何穗早几日去山谷时,每见一次自己的家便心塞一次,可如今她早已想通,这屋子就当是租借给董氏一家了,到时候她连租金带利息一起讨回便是。
眼看家的轮廓越来越深,何穗还是忍不住瞧上一眼,那屋顶上还插着一轮她自制的小风车,让她禁不住回忆气建造那房子时的每一个画面。
马车继续行驶时,何穗恍然瞧见一个人自溪边处走向了小道。
那人听到马蹄声,朝这边瞅了瞅,继而挡在了本就只能让一辆马车勉强通过的小道上。
那人从溪边走上来,隐约看着风度翩翩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纵然何穗有些距离,可也辨认得出对方是谁,故这心里当即便是添了两分烦躁。
她到底是何兰儿夫妇俩有什么孽缘?
方才碰到何兰儿,她可以飞驰而过不把她放在眼里,可那是因着从管道上下来的那条路比较宽,此时这小路马车勉强行驶,靠一边的草地上有一条小沟,而那个死董行舟正好站在没有小沟的那一侧,难道她要从董行舟身上压过去么?
何穗倒是想,可她不想杀人,更不想拿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性命去赔给董行舟。
心不甘情不愿的让马停下,何穗瞧着含笑望着自己的那个衣冠禽兽冷然开口:“滚开!”
董行舟就是董行舟,外表俊逸清秀,可内心龌龊不堪,他也开口,道:“我只会滚床,抱着你上下滚动,就是不会滚开。”
这赤裸裸的调戏让何穗心生厌烦,她喝道:“不会滚就死开!”
不等董行舟再开口,何穗问:“你家的何兰儿在后面,你不怕她看到你这样生气么?”
“何兰儿?”董行舟的表情显得漠然而又不屑,“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会怕她?”
何穗听着这话一怔,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难道何兰儿不是早产,而是小产了?
想到这里何穗心生寒意,一是怜悯那个未来到人世的婴孩,二是对董行舟的冷血无情。
“董行舟,你真是个畜生,对自己的妻子无情,对自己的孩子无爱。”
“畜生?”董行舟又露出了那抹放荡的笑意,他张嘴,缠绵而又亲昵的喊出她的名字,“穗儿,你信不信,你到最后一定是我这个畜生的女人,等我将你压在身下,让你操弄出水时,你便会哭着求饶,喊我相公。”
何穗想破口大骂,可一想董行舟这个畜生压根便不会惧怕她骂人,反而他好似十分喜欢见到她对他动怒,于是将原本到嘴边的一句“畜生”变成了:“可是我也不会生孩子,你没瞧见我跟江子骞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怀孕么?”
“那又何惧?孩子会有其他女人给我生,我只要你这个人。”
“要你大爷!”何穗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赶紧给我死一边去,将你压成残废,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
听到何穗急躁的骂声,董行舟止不住的轻笑起来,似乎十分高兴而满意。
何穗对于这样的变态束手无策,听到那变态带着笑问自己:“这是要去哪儿?山里头?”
“是,对,没错,我赶时间,麻烦你赶紧滚,好狗不挡道这句话在学堂里夫子没教过?”
董行舟跟听不到何穗话里最后的讥讽,又问:“去山里干什么?不怕熊瞎子?”
何穗捏着马鞭想往他脸上抽,“我宁愿碰到熊瞎子都不想碰到你。”
一句话让董行舟笑意加深,他叮嘱一声,“自己小心点,早点回去。”
说着董行舟退让到了一边,一双眼睛却是仍旧停留在她身上。
何穗心想这人真是多管闲事多吃屁,但她不想跟董行舟再打嘴仗,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今天阳光明媚,可接连碰上两个让她晦气的人,何穗心情也没有多好。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