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衣裙都濡湿,黏腻地纠葛在一处,尧宁理着长发,耳边传来跫音。
沈牵走近,入目就是尧宁白衣乌发,侧对着自己,露出一截霜雪脖颈,衣襟下隐隐能看见一点红线。
他见过尧宁许多模样,成婚时嫁衣如火,容颜鲜亮,着红衣时艳色泼天,灵动逼人,同寝时衣衫轻薄,低垂螓首……
那些曾经不以为意的注视,好像都穿越时光,与此刻一同,迟滞地震动他的胸腔。
咚,咚,咚。
他喉结攒动,只觉嗓子眼干得吓人。
尧宁侧目,投过来轻飘飘的一眼。
沈牵立在原地,耳边血液轰隆作响,心口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尧宁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离开。
若是放在从前,沈牵定然就停在原地了,阴影如云罩顶,让他畏惧、不愿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