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在他前面上了车,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倒。周难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带到空位上,帮我打开窗户。等确认我的脸色好一点了,他才松了口气。
那时他不知道,他抓住的人是一个卑鄙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Alpha。而我那会也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他。
我回到家时,周难知恰好洗完澡出来。我把手里的面包递过去,酝酿半天,还是只能说出一句,“给你买的。”
“谢谢。”他接过去,眼里微带笑意。我看出来他打算为了这袋面包,宽宏大量地将我的失约一笔勾销。“这样明天我就不用特地去饭堂买早餐了。”
“抱歉。”
周难知的气消得差不多了,我再道多几次歉,他反倒要过意不去了。“真的没事。你吃了晚饭吗?开了那么久的会,应该很累吧。”
他的心软很容易让人得寸进尺。我不由自主地撒了谎,我说我肩膀疼。
周难知当机立断,这是促进感情的好机会,“等你洗完澡,我帮你按按吧。”
他按摩的手法很熟练,大概在家的时候他也经常帮家人按。从头到尾都没偷懒,仔细到专业人士都要惭愧。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就硬了。大学里的Alpha们聚餐时没少调侃,就该把恒焉的那玩意送给我们,反正他又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么好一个物件,给他也是白搭。
他们嬉笑着,把影片递到我面前,这么漂亮的Omega都不能让你动凡心?不是,就算你自己长得是好看,可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还是你其实不好这口,你更喜欢Beta吗?还是Alpha?
我不作回答,他们就嘻嘻哈哈地转移了话题,聊别的去了。
在遇到周难知以前,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喜欢Omega。或者这么说也不确切,我不是喜欢Omega,只是周难知恰好是Omega,所以我喜欢。
就算他是没有信息素气味的Beta,就算他是和我一样的Alpha,我也还是会喜欢的。
周难知摁完了,打算收手。可我还不想起来。就算穿的是浴衣,还是有露馅的可能性。
最要紧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起反应。如果周难知问了,我该怎么回答?
当初把那个缠着周难知的人渣Alpha塞进垃圾桶时,我还满心轻蔑,不懂自我约束的废物都是垃圾,我只不过是帮他做好分类,让他回到他应当待着的地方。可是现在,我和他没什么分别了,和父亲和叔叔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曾经那么可靠。它也不明白,那么多年轻貌美、身娇声软的Omega自发主动地送上来时,我都能毫不犹豫地推却掉,一副正经人模样,这会又是什么意思?
它被瓦解得很突然,因此它也不明所以,周难知和那些Omega有什么不同?还是说我之前都是装模作样,装太久了,连自己都上当。
我背上都是汗,前面的澡是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