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豆,和玉谨四分神似的玉沁紧随其后,见他回来,提着的心终于咽回肚子里。
“二少爷您回来了,快劝劝夫…夫人…”
徐二拧眉,搞不清楚刚刚还高热、虚弱到仿佛快死掉的人不好好休息去厨房干嘛。
“不是我的爷,病人呢?就…就把我丢这了?我医馆还有病人呢…哎呦…我的天爷,这…这叫什么事!”
孔大夫看一眼徐二挺拔的背影,在看看拆了大半的新房,心头无语,狠狠跺了下脚,只能背着药箱跟了过去。
厨房,宋尧白皙脸蛋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晕红,呼吸声很响,动作颇沉重却很坚决的拒绝玉沁的帮忙。
擀的极薄,切的极细的手擀面扔进滚烫冒泡的鸡汤,滚上两滚就熟了。
长筷子捞出根根晶莹的面条,炖到软烂的老鸡肉用手撕成细丝,添上适量香浓鸡汤,最后放上几根香菜点缀。
热汤鸡丝面做好,徐二刚好拧着眉步履匆匆进了门。
视线相对,宋尧脸上明晃晃划过一丝不自然,当然徐二也没好到哪里去,僵在原地两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二爷热汤面…”
“不是说过不用你做这些!”
说过?什么时候说过?
唔~好像昨晚真的说过…
回忆起些不好的记忆,宋尧白皙的小脸闪过一瞬的羞涩、难堪,端着面碗的手猛的一颤…
“二…二爷,”宋尧声音在抖,黑白分明的眼眸银光闪动,盛满小心翼翼,他说,“都…都是我的错,昨晚…昨晚猪油蒙了心窍冒犯了您,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我往后…不,是下半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只求您不要迁怒小雨,这事儿…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徐二:“……”
脑壳疼,非常疼。
看情况这瓜娃子还不知道昨晚…
其实是中了春药的缘故,他们两个都被红豆给算计了。
又或者清纯如白纸的宋尧压根儿不知道这世上有春药这种东西,但是这并不妨碍徐二听他说完之后胸腔堵的不舒服。
宋雨
又是宋雨
徐二很想问问,是不是为了那个宋雨,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其实结果他已然提前知晓了不是么?
“我请了大夫,让他替你瞧瞧。”
宋尧放下汤面,倒退两步,眼神和动作都些满了抗拒:“不…不用的,我…身子骨很好,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用看大夫…不用看大夫的…”
就他身上那痕迹…怎么敢让外人瞧见,而且看大夫好贵,请到家里就更贵了…
若是他眼底不是一大片青灰,呼出的气流都能把人蒸熟了,徐二怕就信了。
徐二不知他心底确切想法,不过同为男人,他倒也能理解几分。
遂软了语气,温声细语道:“要看大夫的,你…伤到了。”
徐二面色绯红,自己本钱他是清楚的,不过因着药效宋尧才忽略了疼痛,刚刚他走路姿势极不自然的厉害…
宋尧说什么也不同意看大夫,逼得狠了,就干脆垂着头红着眼眶不说话。
徐二虽然气恼,倒也是一句重话说不出,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倏尔,徐二混沌的脑筋终于抓住了关键,他说,“你乖乖看大夫,我保证不迁怒宋雨。”
宋尧抬头,清隽面庞满是挣扎,最后不出意料还是妥协了。
他说,“当真?”
徐二颔首,“当真。”
然后…
他就晕倒了。
徐二手疾眼快在他软倒在地之前把人揽进怀里,一言不发抱进客房。
“嘶…”
“唉…”
“这…”
“咦?”
…
红豆和玉沁都被徐二赶了出去,他暂时没空和那猴丫头算账。
孔大夫眯着眼睛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