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二。
她心下凛然,赶紧不厌其烦将刚才的说辞重复一遍。
“刘妈妈请回吧。”
“二少爷…”
徐二回眸,狭长的眸寒光一闪而逝,刘妈妈登时闭嘴,佝偻着身子退出祠堂,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徐二伸手拉起宋尧,人站起来了,他却不放开抓着的手。
没了外人,他也不再绷着脸,勾起唇角,道:
“倒是没白教你,既然用都用了,索性就做个全套吧。”
全套?
没等宋尧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觉脚下一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徐二竟把他……打横抱起了?
自己的身量马马虎虎也算达到成年男子的标准水平,谁曾想到徐二手里和玩具一样,抱起来不废吹灰之力……
见他抬脚大步往外走,而且还脚步急促,宋尧卡顿的脑子终于转了,两眼一闭歪倒在他胸前。
宋尧闭气,故意把脸憋的涨红,打眼一瞧还真像是中了风寒发热的样子。
玉沁招呼人手忙着烧水、煮姜汤,玉谨一言不发套车请来了孔大夫……
澜沧苑的人手好一顿忙活……
宋尧装的也蛮辛苦其实,总是憋着不能让自己笑出来,但这样一来,他的脸颊就越红,看在旁人眼里病的就越重……
澜沧苑这么的动静,徐慎想不知道都难,很快,胡雪芝让儿媳帮成婚的侄子做衣服,宋尧不愿意就被罚跪祠堂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传遍徐家上下。
吃了哑巴亏的胡雪芝差点儿咬碎满口银牙。
“混账!这个混账东西!老二那点儿子腌臜手段全让他学了去!”
胡雪芝抬手扫落炕桌上一整套精致茶具,尤嫌不解气,褪下腕上玉镯砸向地面,上好玉料登时四分五裂。
“夫人莫动气,越是这时候咱们越是要沉得住气,不能自乱阵脚……”
胡雪芝□□剧烈起伏,冷哼一声,“家里家外都是一群势利眼,见老二如今风光了,哈巴儿一样往他跟前凑儿,都忘了当初是怎么算计他的了?”
几次三番在老二夫夫手里吃安亏,胡雪芝恨到咬牙切齿的同时,心底也升腾起一股压迫感,如果再不按住老二的势头,难道将来徐家真的要交到他手里不成?
“盛京那边还没回信?”
刘妈妈瞥了眼门口,微微摇头,“不曾回信。”
胡雪芝手指搅乱丝帕,昭示她内心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既然盛京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刘妈妈吃了一惊,赶紧劝她,“夫人,澜沧苑守得铁通一般,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让老二捏住了把柄……”
胡雪芝轻笑,“那泥腿子不是总想搬出去住?那便遂了他的意…”
“夫人,等我们有了万全之策再动手也不迟,当下要紧的事,是赶紧送些滋补的东西到老二院里,那边闹得红火,都说宋尧是在祠堂受了风寒……”
胡雪芝柳眉倒竖,“还要我给他送东西?”
“夫人莫急,那小猢狲做这一场戏,不就是想让府里上下议论您么,这时候您万不可小气,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度来才是,得让这事就算传到老爷耳朵里,他也挑不出您的错处才好……”
“这…”
看胡雪芝不似刚才那么抗拒,刘妈妈坚继续持不懈的劝说,她还是送了不好好东西去澜沧苑,以彰显自己的‘宽厚仁善’。
秦生不放心,甚至挺着孕肚过来探望…
把宋尧搞得心里不是滋味的厉害。
卧房人都走完了,他揉揉酸麻的侧脸坐起身,喃喃自语:
“往后可不兴骗人了,忒难受……”
身上难受,心里也不好受。
徐二踢掉鞋子,盘腿坐到他手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
“是老实交代每天去庆阳城做什么,还是……要我审?”
他尾音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