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看着面前的父亲。

霍霆山睨了他一眼,“你先前求到我跟前来,几番打听自己的婚事,如今又不想娶了?”

“不是。”霍知章摇头:“我只?是有些惊讶。”惊讶于父亲居然松口了。

难不成真如他想,如今已无要联姻之?地,所以他的婚事可以适当?松一松?还是说,其实是母亲在其中为他周旋,这?才令父亲点了头。

霍知章陷入沉思。

儿?子面上的疑惑和探究欲毫不遮掩,霍霆山看见了,却不打算给他解释:“她还有个弟弟,此事你知晓否?”

霍知章点头说知晓。

那日士诗去见完母亲,回来后便和他说她其实还有个亲人。

她胞弟今年十四,在往北边逃亡的途中因不习水土,而生?了疾病,无法与她一同北上。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将?胞弟藏起来,既是让他好生?疗养,也为了躲避后面紧随而来的追兵。

霍霆山:“她的胞弟我会派人将?他接去司州洛阳,先寻个宅子给他住,往后下?聘和结亲等事,都在洛阳城举行,不再与交州那边的人接触。你长兄于立秋在洛阳成婚,你婚事的纳彩之?礼安排在立秋后。”

长子从豫州望长坝离开后,霍霆山让他回洛阳城监管玻璃销售之?事,后来思及洛阳去幽州路途遥远,来回奔波时间?不够。

明霁大婚时,他与夫人定然要出席。

然而如今小战不断、大战在即,此时千里迢迢回幽州不妥。司州已是他的地盘,洛阳自然也是自己家,在洛阳成婚挺好。

“谢过父亲。”霍知章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