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许多,拎着一些在周围收集来的草药感谢我。后来与她闲谈说起,我才知晓她父亲是士家族长。”

“她父亲确实是族长,只?不过是曾经,她叔父杀兄上位,如今的族长已不是她父亲。”霍霆山淡淡道。

霍知章脸色剧变,显然不知此事,他眼中流露出些怜惜,“怪不得她从家里逃出来,原是家族不容她。”

霍霆山懒得看儿?子神情,挥手让他回去,“你回吧,我与你母亲要安寝了。”

少年郎脚下?没动,他弄不清楚此番父亲唤他来的目的,但却知晓或者他可以趁着这?个时机问?一问?旁的,“父亲,您对我的婚事有安排否?”

如今成婚皆是父母之?命,霍知章也知晓,以他如今的身份,多半会联姻,就如长兄那般,父亲让他娶雷豫州的女儿?,他就得娶。

但是放眼观天下?,需要他们幽州军以联姻拉拢的对象没了。

豫州已是盟友,其余的东部各州去岁冬季被父亲收入囊中;扬州牧称帝,他们断不会与之?有联姻;再看中西部,荆、益已归纪羡白,凭那纪大司马想掳掠他母亲之?事,父亲便绝不可能对此人和颜悦色。

和中西联姻,也不可能。

剩下?南边,交州。

她是交州大宗族出身,只?是如今双亲已亡故……

见小儿子眼巴巴候着答案,霍霆山冷呵了声,“怎的,还管起你爹的安排来?”

“儿?子不敢。”霍知章忙道,他一张白皙的脸微微涨红,“我只?是问?一问?。”

霍霆山还想挤兑他两句,却见裴莺掩唇打了个哈欠,于是改口道:“不该问?的别问?,别在这?儿?杵着,回你自己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