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沙英道:“大将军、主母,到了。”

霍霆山先行下了马车, 将裴莺搀下来后对沙英说, “此番轻简出行, 无需声张。”

沙英了然,利落改了称呼:“谨遵主子令。”

他们现在在河道旁的?街道上?, 靠河道的?那侧种了一排颇为整齐的?柳树。之前青翠的?柳叶如?今抹上?了金黄,在秋风拂动中,仿佛一面?浅淡的?金色帏帘在涌动。

如?今是午时初,正?是最热闹之际,在外游肆的?行人开始寻找食馆,一众茶舍与食肆更是热火朝天的?揽客。吆喝声揽客声,声声不绝于?耳,洛阳的?繁华在眼前铺开。

裴莺之前出门次数倒是不少?,只不过多是乘车去郊外炼钢房,去的?早,去时她在车上?补觉;归时晚,回来时她瘫软在车中,满心满眼都是赶紧到家,哪还有心思关注车外之景。

像如?今这般正?点出游,还是极少?数。

霍霆山见她到处看,眼睛都用不过来了,不由笑道:“看来还是出来得少?,改日多带你?出来几回。”

裴莺拒绝公差出行,“和你?出来多半要?忙活,我自己逛。”

“忙完这回,没旁的?事要?忙。”他说。

裴莺十分怀疑这话的?可信度,他还想打兖州呢,怎的?就没旁的?事要?忙。

不过吹着凉爽的?秋风,左侧是盛着船只的?水波粼粼的?河道,右侧是鳞次栉比、各具特色的?大小商铺,裴莺心情舒朗,懒得和他抬杠。

此行是来游河,几人步行至一处临河而建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