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扭头看他,“你还挺会唬人的。”

他留着她们还有?大用处,甚至能说这批俘虏是关键,他绝不会舍得杀。

“我?以为夫人早已知晓。”霍霆山低眸看她,深色的眼瞳里透出?几缕笑。

她以前就?是察觉到他或许不会、也?应该说当时无法对她做什么,才三番四次来?试探,看他那条底线究竟在何处。

裴莺移开眼,“夜间没什好看的风景,逛完这一圈回去吧。”

不久后,两人回了主营帐。

进了安寝的主帐后,裴莺毫不意外看到一片狼藉。

衣服随便放,衣匣的盖子大咧咧地敞着,出?征前整洁的袍子,这会儿又?成了“一条条”。

睡的软榻亦不讲究,榻上堆了不少衣物,只堪勘腾出?足够躺的位置。

裴莺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默念几遍他身上有?伤,才勉强将那股嫌弃压下去。

她认命开始收拾。

才将衣匣整理完,裴莺一个转身,未料到身后有?人,差点撞入霍霆山怀里。

这一下惊得裴莺立马往后面退,但她后面是木质的宽大衣匣,再退就?该撞上去了。这时一条长臂伸过,圈住美妇人的细腰,将她揽住带回,“冒冒失失的。”

裴莺拧起细眉,“你怎的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