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的双腕,单手笼住,而后抬高?定在她的头顶。

“夫人自己?说的话,忘记了?”霍霆山看着裴莺。

他?视力好,昏暗中亦看得比旁人清楚,他?看见她眼睛微微睁圆,澄清又迷茫,像昏了头找不?到窝的兔儿。

得,她忘得一干二净。敢情他?在外面为她奔波一宿,她用完就扔,翻脸不?认人。

真是好的很。

裴莺确实是忘了。

刚醒来思绪本?就混沌些,加上她全副心思在裴回?舟身上,方才他?后半句又未说太明白,因此裴莺现在懵得很,“什、什么?我说了什么……”

霍霆山冷笑道:“世人皆道男儿在榻上花言巧语,但我瞧着夫人你是不?输分毫。既想不?起来,那就好好想,反正人给你救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话毕,霍霆山再次俯身。

手掌丈量似的滑过,他?掌中有厚茧,粗糙得很,裴莺浑身发颤,帕腹细带不?知?何?时松散,欲掉不?掉的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