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发了一大包水果糖作为奖励。
安老大看着眼前这张和安殊亭像极了的面容,突然站起身,一眼袋杆子就打了上去。
“兔崽子,我养你有什么用,连儿子都教育不好,你还有脸笑。”
安国强四十岁的人了,冷不丁被父亲抽打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爹,我才刚回家,您就不能让我喘口气。”他扔下包袱就往一旁躲,整个人有些发懵。
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打开。
许秀兰扶着安老太太从屋里出来。
安国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个弯腰就窜了过去:“奶奶,我给您带了糖果回来,我爹突然打我。”
安老太抿唇看着大孙子:“国强,那张报纸上不是说安殊亭现在是余白的学生,你去找人问问那张报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国强一头雾水看着老太太,下意识将视线转向她身边的媳妇儿。
许秀兰眼眶一红,别过视线,安二嫂连忙低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看着大孙子如遭雷击的模样,老太太挺直了脊背,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铿锵:“倘若安殊亭真的做了典恩忘祖的事情,以后我们家只当没有这个人。”
“奶奶,我儿子只是娇气了一些,他是个有心的孩子。”安国强听见老太太连逐出族谱的话都说了出来,立刻反驳道。
他手里捏着媳妇儿递过来的报纸,看着照片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儿子,布满老茧的伤口微微颤抖。
明明前些日子,儿子还是飞出大山的金凤凰,是国之栋梁,所有人的骄傲和榜样,自己不过是出门做了一趟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可惜,安国强的怀疑和不解没有人能够回答,就连安家其他人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最近这段时日,他们家出门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
地球的另一面正是夜晚,实验室灯光通亮,安殊亭伏案,手中的铅笔勾勾画画。
终于完成最后一笔,他核对着系统的资料,确认图纸信息完全正确,提了这么久的心气顿时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