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解脱了。”

她知道警察已经怀疑她了，再提起这件事整个人反而多了无限勇气：“不过你看，我最后还是勇敢了一会，给过去可怜的自己报了仇。”

“王贵死的时候，眼神那么恐惧，可实际上只要真豁得出去，那个男人也就那样而已，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说起这些时，她细弱轻蹙的眉梢反而松了几分，寡淡的容色仿佛也多了几分光彩照人。

刘远飞没想到安殊亭将女人的心思拿捏的那样精准，三言两语就让她招认，心里直呼神了，在此之前谁都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可怜单薄的女人。

安殊亭平和的眼神却逐渐锐利，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能说说你和王茹君的事情吗？她为什么帮你。”

刘西神色骤然僵硬，看着安殊亭的眼神不自觉下垂：“和刘西有什么关系，警察同志，这是我和王贵的事情，王茹君不过是一个外人。”

安殊亭没有反驳，眼神深邃平和仿佛一眼就能望到人心底，他冲刘远飞使了个眼色，语气淡淡道：

“走吧，去审讯室。”

刘西嫂子看着起身的小姑子，还有神色骤冷的警察，脑子晕乎乎的。

他们不是正在宽慰妹妹这个苦主吗？怎么说着说着她们家连鸡都不敢杀的妹妹就成了凶手。

“西西。”刘西嫂子不知所措的拽着她的手。

*

审讯室，幽暗的灯光拢在刘西身上，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趋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