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揽着他的手,改为架起他的双腿,双手揽过他的后腰,自上而下快速而用力地在吕思危的身体里抽插。

“啊……啊……”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从吕思危的喉咙中溢出,不可名状的麻麻的痒意沿着摩擦处送进体内。

吕思危不知道这算不算快感,只知道他在这样的攻势下发热、蒸腾,身体仿佛完全被打开,不自觉地迎合起方亭越的动作。

摩擦越来越激烈,滑腻的声音从连接处传出,吕思危忍不住地腾起腰,记忆中那个近乎清冷的少年逐渐被眼前用力进入他的人取代,每被进入到深处一次,眼角便难以控制地流出些泪液,接着,连呻吟的声音也染上了柔软的腔调。

“方亭越……啊……”

方亭越仿佛终于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珍宝,极尽所能地爱惜,也极尽所能地占有,他吻着吕思危的嘴唇、脖子和胸口,牢牢掐住吕思危的腰,不断地顶入吕思危的深处。

这样似乎还不够,他要听更多的呻吟,触摸更多的皮肤,占据吕思危全部的视线……

细雨一直下着,潮热的空气蔓延到了卧室。

吕思危跪趴在床上,原本白净的脸在情欲的侵染之下遍布着红,手肘和膝盖艰难地撑在床上,身体在撞击之下一点一点向下贴陷,会阴和大腿内侧的白液还未干涸,随着震颤缓慢流下,所过之处带起一片凉滑的痒感。

“方亭越……哈啊……够、够了……”

方亭越翻过他的身体,掰开他的双腿,从正面插入后猛力地抽送,俯身压住他,伴随着低喘,说:“最后一次。”

“你刚、昂才也是........”

入口处被捣得泛红,被股沟之间的液体遮挡了几分,方亭越偏过头亲了亲吕思危的脚踝,挺身没入、抽出、再用力地进入……九年间的惊愕与失落、醒悟与追悔、萎靡与痛苦、思念和等待,难以用语言传递的情感在这一刻变作浓稠的化不开的渴望,尽数迸发在吕思危的深处。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雨滴打在窗子上,水珠沿着玻璃滑下。

吕思危终于从潮水一样快要令人窒息的快感中脱离,眼眶发红地仰着头接受方亭越缱绻的吻,胸口的起伏逐渐变得和缓。

“……你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