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给尊夫人带些薄礼回去?”

提起新妻,王镶凶恶严肃的脸上泛出浅红,搅了搅面:“小娘子一般喜欢何种样式?”

“尊夫人既是年轻,想必喜欢鲜艳衬人的。某看这绿色便不错,专门多买了两匹。”萧荆行叫下属拿来翡翠石绿的丝缎给他瞧,“就在附近景泰街,你若得闲,萧某带你去。”

王镶似是意动,想了想还是拒绝:“某身上带着太子手谕,实在耽搁不起。”

“这有何难,我这挑选好的送你几匹不就行了?”萧荆行道,“你给我一锭金,我的公务不急,再去铺子给我阿姐买就是。”

王镶似乎还想推拒,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已有一名府兵将碗放下:“参军,我吃好了,我想去绸铺里给家人带点东西,很快便回来。”

“就是。这些时日紧赶慢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左右雨大也走不了,参军您买一匹丝,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这下子,纷纷又有数个府兵放下碗,闹着要去买丝。

王镶见下属怨声载道,从身上掏出一锭金给了萧荆行,冷脸坐着道:“谁想去便去,不去的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半个时辰后必须得出发。”

几个府兵呼啦啦出了食肆。萧荆行命人将几匹丝缎放在王镶身旁凳子上,看了看那鲜艳的绿色丝缎,这才告辞离开,行入雨中,低声嘱咐:“把郎中安排在前面守着。”

半个时辰后,王镶带的府兵,有不少手上都拿着丝缎,尤以红、绿最多,他们将这又软又薄的丝匹折起,藏进盔甲里,脸上也有了笑影。

然王镶的鼻头和眼眶却有些发红,上马时,一连打了一连串喷嚏,似乎是突发疾病。

有人不免担忧:“参军可是着凉了?”

王镶摆了摆手:“无事,走!”

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疾驰雨中,然而骑着骑着,忽地放慢了速度。

离王镶最近的府兵,惊讶地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和鼻子越来越红,他眨了眨眼,很快涕泗横流。鼻渊不过寻常之症,原想着忍耐一下。没想到忍了一会儿,他的嘴巴张开,大口呼吸,似是在雨中喘不过气来。

身子一歪,竟是从马上栽了下来。

“参军!”身后的府兵纷纷下马,将他扶起来。王镶昏倒在地上,浸泡在雨水中的还有一沓鲜艳的丝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