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在另一侧,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云氏祖上是开国大将,绵延三代,满门忠烈,也算是树大根深。

可再大的树,也经受不住整个朝野的刨根抽筋。

云非寒上前跪地,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君王,话却是针对燕伦:“龙袍是陛下亲手为帝妃披上的,燕相弹劾帝妃,难道也是在暗讽圣上举止不当?”

左丞相司徒远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昨日帝妃入宫,却未见应有的仪仗,积雪路滑,圣上疼惜帝妃,为他披件御寒的衣服,微臣以为并无不妥。”

“臣等附议。”司徒远的门生跪地附和。

湛缱深深看了一眼司徒远。

司徒远和燕伦各居左右丞相之职,右相权位高于左相,司徒远和燕伦仅是面上的和谐,私下暗斗不少。

前世湛缱出征前,燕伦连夜揭发司徒远贪墨,证据确凿之下,湛缱纵使觉得事有蹊跷,也不得不贬谪司徒远,以安战时人心。

现在想来,只怕是燕氏一党急着在他出征前清理掉所有中立或者明确与燕氏对立的势力,立场中庸的云家,专与燕伦对着干的司徒远,都是燕氏一党的眼中钉。

湛缱为云子玑披上龙袍,初心纯粹是想给他御寒,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事成了一块试金石,人人都有立场,这立场背后的结党营私,也随之浮现在湛缱眼前。

“帝妃是在前线犯错回京的,怎配得上皇家的仪仗?戴罪之身入宫,还敢如此猖狂,圣上没有剥他名位已是十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