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小魔尊灌药,门一关霸王硬上弓,把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翻来覆去榨干,整的境界不稳,动不动就怒极攻心口吐鲜血,黑眼圈有半张脸那么大。

是他自取其辱表达喜爱之情,结果得不到回应,一次次换着法折腾小魔尊,仗着小魔尊打不过自已,硬要逼对方说出自已想听的话。

是他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小魔尊越是宁折不屈,他越要对方向自已低头,听自已的话,最后日渐扭曲,搞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他把人逼死了还不够,还要带着小魔尊的魂魄碎片到凡间,想通过一次次的轮回为这份走投无路的感情找一个出口。

是他。

一切都是他干的。

和小魔尊一枚铜板关系都没有,他却把人家搞到灰飞烟灭。

硬要说的话,只能怪小魔尊长的太好看,太合他口味,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可惜偏偏性格过于倔强,但凡他在这个过程中服个软,说句温和的话,或者床下冰冷的表情和床上火热的身体反差不要那么大,瞿宁的前世也不至于越陷越深。

哎……

瞿宁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过了这么久了,这些往事还是想一次头痛发作一次。

自从他恢复所有记忆,就再没提过要把妖孽祸水救出来暴打的话了。

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呦!

记忆恢复的时候,他的修为恢复进度接近尾声,已经无法撤销或终止。

瞿宁毫不怀疑,如果记忆来的时间早一些,比如一开始或者中途,那他很可能因为这些让人想撞墙的过往,直接摆烂,放弃恢复修为的所有机会。

对于已经重生了多次的现在的他来说,这些简直不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毕竟他早就被瘟神日焘龄搞得家伙事儿不顶用,心理阴影极度严重,清心寡欲多年了。

可如果把时间线往前拨,回到最开始那几世,他也是个会垂涎美色,遇到漂亮的的姑娘或青年会驻足细看的正常男人。

如果不是日焘龄,如果没有日焘龄,实力绝顶天下第一的他,遇到让他第一眼见到就爱的不行的小漂亮,说不定真能做出厚脸皮各种逗弄对方的事来。

哎……

瞿宁又叹了口气。

每每脑海里冒出这些回忆,总有一种替人尴尬的感觉,仔细一想那些事儿全是他自已干的,所以就更尴尬了!

大殿有人进来了,修为很高,脚步极轻,可现在瞿宁的修为更高,所以听的一清二楚。

来人将一件大氅披在他肩上,“宗主,你刚从洗髓池出来不久,十绝光殿风刀刺人,莫要久坐。”

瞿宁修为回来后,燕封青和他讲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宗主的头发怎么又变成了白色,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瞿宁还不能特别灵活地收束自已的力量,这导致他的发色总是根据心情变化。

心情好了,黑色;心情不好,灰色;为事苦恼,白色;尴尬,绿色;羞愤,红色。

悲喜交加的时候还能五光十色。

瞿宁顶着一头七彩的长发走来走去那几天,燕封青满脑门黑线,额头青筋直跳,感觉自已找回的不是宗主,而是一个沙雕。

如此大张旗鼓地暴露自已的心境,实在不是一派之主所为。瞿宁可以控制让头发变回黑的,不过燕封青不是别人,在他面前瞿宁懒得伪装。

“封青,”瞿宁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外面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讲来听听。”

燕封青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状态和语调,笑道,“还真发生了一件大事。”

进入合欢宗七年,瞿宁一次都没出去过。

最开始他要进洗髓池重塑身体,过程极其漫长痛苦,不能中断,连洗髓池都不能出,更别说合欢宗的大门了。

这期间,所有查到瞿宁动向找来的人,都被燕封青打发走或打走了,其中包括彦盍珲。

彦盍珲来的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