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墙往下滑,跌坐在地。
瞿宁听见动静,收剑回身,见小瘟神软脚虾一样蜷在墙角,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活像看见某种恐怖物质,然后用浑身力气拒绝相信这种恐怖物质的存在。
这瘟神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癫?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日焘龄摇头,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叔叔,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变成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人,叔叔还会对我好,还允许我继续跟在你身边吗?”
“讲什么屁话。”瞿宁白眼一翻,“厨房有粥,喝了赶紧滚回去修炼。天天大放厥词要保护我,天天在我这儿摸鱼。你在内宗不会仗着自已的天才身份天天睡懒觉吧?崔致武居然没有砍死你,真是怪事。”
“我哪有……”
日焘龄摸在心口的手,感觉到自已狂乱的心跳因为对方完全不听他说的话,听了也完全不往深处想的态度,诡异的平静下来了,双腿也恢复力量。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叔叔说的对,都是屁话,我以后再也不这样胡言乱语了。”
瞿宁不屑道,“被噩梦吓得半夜睡不着来找我,就这心性还被当成第一天纵奇才嘞?流光宗的长老们这么瞎,这宗门迟早要完。”
“叔叔啊……”日焘龄捂脸,“你这嘴真是……算了,熬的什么粥?是不是又熬糊了才留给我的啊?……叔叔,你为什么要在粥里加辣椒?”
瞿宁面不改色:“特意的,帮你提神醒脑。”
日焘龄:“……”
*
时光弹指过,山中不记年。
转眼之间三年已过,日焘龄从婴儿肥小屁孩儿,长成猛窜个子的少年,只花三年时间就已经到了练气期大圆满,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