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看着季袅,笑得闲适:“说起来,陛下答应给属下封红包的。”

“给你。”

季袅从一旁的桌子上提了一只小小的木箱子给他:“知道夜枭是个吝啬鬼,所以给了你双份,你们俩一人一份。”

这可是百两黄金,他还从没这么大方过呢。

季默笑着接过:“刚好属下家中有孩子要养,多谢陛下体恤。”

得,看出来了,的确是被夜枭拐跑了。

看看,这没事儿已经开始给夜枭养孩子了。

季袅打量着季默,忽然升起了八卦之心:“你们俩,睡过了是吧?”

季默:“……”

看着季默蓦地红了的脸,季袅笑了两声:“我说呢,怎么就孩子都帮他养了,得了,不和你浪费时间了,走吧。”

季默的脸更红了,很快又恢复正常:“是。”

一行人来到贡院的时候,机要司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玄凤打了个哈欠,看他们四个独少了夜枭,小声哔哔道:“为什么枭哥可以不来啊?”

云鹞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九霖也听到了这句,回头看他,嗤笑了一声,指着季默道:“看到了吗,那是你枭哥的当家人,他自已愿意干双份,所以夜枭不用来。”

“啊?”

玄凤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云鹞。

云鹞又退了两步,站到了九霖另一侧:“别挨我。”

艹,他绝对要去耿府把耿大人的头发胡须全揪光!

他要真被掰弯了,高低得给耿大人送十个年轻力壮的男妾去!

好在玄凤虽然说话直了点儿,并不是没长脑子,立刻就明白了云鹞的反应是什么意思,一时也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离季袅和九霖都远远地:“不是,这玩意儿还传染啊?爷,要不您换个人伺候吧,属下还没个后呢,不能……啊!”

他的话没说完,被一枚铜钱掷在腿上,哀嚎了一声。

云鹞瞥他一眼,收回了手,面无表情的跟着九霖进了贡院,心底却在疯狂吐槽。

艹,玄凤为什么要张一张嘴啊,踏马的,他一点儿都不想大半夜还得看着他绕京城跑圈!

有那闲工夫,他去楼里找两个身娇腰软的小娘子不香吗?

好在九霖刚从江南回来,玩的尽兴,心情不错,懒得和玄凤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

贡院里,机要司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

九霖看着他们手脚麻利地搭起无数帷幕,在号房里进进出出,有些吃惊:“长烟,你这是?”

“举子们远路风尘而来,我不得帮他们接风洗尘?”

季袅勾唇笑着,怡然自得中带着狡黠:“你且明日来随我看好戏。”

“就你心眼子多,这得浪费多少功夫啊?”

九霖看着一排望不到头的帷幕有些吃惊。

“放心,计算过了,不会比挨个搜身更浪费时间了。”

季袅看着忙碌的众人笑道:“说了接风洗尘,就是接风洗尘。”

九霖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以可以,你这一晚上接风洗尘,洗掉了丰京城二百年的陋习。”

“没那么夸张。”

季袅笑着说:“在淮南的时候,季默信里说,本次科举有个举子,叫温筠,是个舞弊的高手,他自已说,没有任何手段能限制住他,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还能做些什么。”

“倘若他真有本事在这种条件下舞弊,我倒是真的要重用他。”

毕竟他已经把条件定的如此苛刻了,这人倘若还能舞弊,那真是人才。

到时候送去大理寺,专门负责勘探现场,还不得纤毫毕现啊。

“怎么又一个姓文的?”九霖闻言皱眉。

“温,温故知新的温。”季袅揽住他的腰,笑吟吟地说,“这种没道理的飞醋,阿霁也吃,不怕牙酸?”

“切,老子才懒得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