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侍那里得知欧阳明月未婚先孕的消息,赵宗政脸色铁青了一瞬,咬紧牙根叹道:“欧阳家竟一连出了两个荡妇,果然是家学渊源。”
现在的他只是初见欧阳明月,并不像上辈子那般互相扶持,还有着共同的敌人,更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苦难和险死还生的磨砺,莫说感情深厚,就连丁点交情也谈不上,不过最肤浅的被外表吸引罢了。
况且欧阳明月这辈子没能得到玉璃的妖丹,身段虽然妖娆,却远达不到令人爱之若狂、欲罢不能的程度。故而赵宗政只把她看作猎艳对象,得知她天性放荡,很快就打消了纳她入宫的念头,专心看起歌舞。
周允晟消耗了一些法力,对阳气的渴望越发强烈。他感觉有一团烈火正在小腹里燃烧,直将他烧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后穴更是空虚无比。他端起酒杯连连豪饮,用迷离醉态来遮掩自己欲火焚身的表情。身旁这人不断散发着阳刚至极的气息,令他只想软倒在他怀中。
“赵玄,我不行了,我想要。”他本欲端端正正地放下酒杯,指尖却绵软无力,甚至还微微打着颤,把里面的琼液尽数泼洒在衣摆上。他无法,只得胡乱扔掉酒杯,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扑入爱人怀中,手臂悄悄箍紧他劲瘦有力的腰,软语哀求。
赵玄爱死了他柔若无骨、慵懒醉人的小模样,哪里能叫他立马得偿所愿,凑到他耳边低语:“再忍忍,下一场就是大庸国的飞天舞,待解决了刺客,我就喂饱你。”
“怎么还不动手,我快等不及了。”周允晟感觉自己像吃了十瓶春药,恨不能当场宽衣解带,把爱人办了。之前的月圆之夜,他从没忍耐过欲望,这才知道妖狐的本性竟然如此饥渴。
他一双茶金色眼眸此时熬得通红,还有大滴大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模样越发可怜。为了缓解身体的空虚,他趁爱人低头的瞬间将手指探入他口中抽插了几下,待上面沾满唾液便立即塞入口中吮吸。唾液中蕴含的几缕阳气缓解了身体的渴望,令他差点舒适得呻吟起来。
赵玄见他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一般吮着自己指尖,禁不住莞尔。早知道饿惨的小狐狸如此可爱,他合该多逗弄他几回才是。
二人半躺半卧,墨发纠缠,额头抵着额头,远远看去像交颈的鸳鸯,姿态十分亲昵,却又辨不清在干些什么。众臣不敢多看,御座上的赵宗政倒是想探个究竟,视线却被摄政王大半身子挡住,只窥见少年印满纯白牡丹的一片衣角。他心道今日就是赵玄的死期,他与旁人关系如何再也碍不着自己,于是很快就挪开视线。
少顷,殿内响起激烈的鼓点,还伴随着玉珠走盘的琵琶声,却是大庸进献的飞天舞开始了。两名舞姬在二十名上身赤裸的精壮汉子的簇拥下走到空地,双臂之间挽着长约三丈的彩菱,交相挥舞,如云如雾,叫人看得心醉神迷。座下群臣已尽皆露出痴态,眼珠子跟随两名舞姬来回移动,无暇旁顾。
赵宗政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往摄政王那里一看,却又立马泄气。只见对方正一只手扶着醉眼迷蒙、身形摇晃的忠义侯,一只轻轻擦拭他嘴角,表情极其温柔,竟连个正眼也不给殿上千娇百媚的舞姬。还有今天一并要除掉的目标万俟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顾低头盯着桌上的一碟花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不被舞姬美色所惑,警觉心便不会降低,待会儿的刺杀若是失败了……不,怎么会失败呢?那可是父皇留给朕的最强暗卫“血刃”,建立至今从未失手,今天亦能拿下赵玄的头颅。这样想着,赵宗政总算安定下来。
两名舞姬不断在摄政王座前舞动,摆出各种妖娆魅惑的姿态,恨不能把身上仅剩的小肚兜也脱掉,好叫他分心看上几眼,然而却都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关注。
二人乃血刃唯二的女性成员,因根骨奇佳,长相殊丽,这才被带回地宫训练。她们原想着,若摄政王被美色所迷,招她们近前玩赏,便趁机要他的命,然后其余八名同伴将殿内摄政王一系的重臣尽皆绞杀,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现在,摄政王明显对她们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