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万俟岩见过更香艳旖旎的场面,很快就回过神来,走上前从容见礼,心情却黯然失落。欧阳明月来自现代,什么样的魑魅魍魉没见过,也及时敛去惊讶的神色,躬身问安,心中暗暗忖道:难怪摄政王看不上我,原来是个同性恋,真真恶心透顶!
因少年背对门口,她只看见一头如瀑青丝,未能辨认出这名“娈宠”正是让她颜面扫地的小公子。是以,当二人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她眼里的惊讶和鄙夷未能逃脱在场众人的厉目。发觉自己失态,她连忙垂头拱手,讪然一笑。
现在周允晟已化为人身,有了自保之力,故而并不像初来时那般急于弄死女主。对他来说,女主等同于掌心的蝼蚁,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他可以让她把自己的男人一个个杀死,也可以让她无知无觉走向末路。她不是自诩无敌吗?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作无能为力。
心里转着千百种阴邪无比的念头,面上却丝毫不露,他只淡淡瞥了来人一眼,显得很是心不在焉,随后自顾自脱掉靴子和罗袜,将一双嫩白如玉的小脚悬在火炉上烘烤。纯阴之体便是如此,临到隆冬腊月最难熬,浑身上下像浸在冰水里,寒意透骨,越发想要接近一切热源,当然,对阳气的需求也就越大。所幸爱人阳气充足,即便每晚被榨得干透,翌日照样生龙活虎,好歹帮他支撑过来。
想到昨晚无比火辣的痴缠,他心尖微痒,用泛着桃粉色泽的眼尾斜乜了爱人一下。赵玄正与万俟岩寒喧,被他水灵灵的小眼神一勾,顿时魂飞魄散,连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都忘了,自动自发捧住他一双冰冷玉足,用大掌反复揉搓,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还是这样冷,分明昨晚才吃饱。”他拧眉,心道喂三次还是不够,必须每天多喂几次。如此一想,当真是心情飞扬,恨不得立马把人抱回房间去。
周允晟对爱人了解甚深,他只需抬一抬眉毛,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一脚蹬在他胸口,目中满是警告。赵玄不敢忤逆,只得压下翻腾的欲念,将他赤裸双足裹入衣襟,毫无阻碍地贴在温热的胸口上。
万俟岩见惯了摄政王对小公子的疼宠,面上并无异色,反倒是欧阳明月,眉头一拢再拢,对两人如此堂而皇之的亲密举动颇为反感。
在万俟岩的示意下,她在远离两人的地方落座,拱手道:“草民此来拜会王爷,是为了与王爷做两笔买卖。为了表示草民的诚意,特将礼物献上,还请王爷过目。”话落将罩着棉布的铁笼摆放在桌面,以便众人査验。
听见铁笼内窸窸窣窣的响声,赵玄似笑非笑地摆手:“勇武侯,替本王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万俟岩挑开棉布,却见笼内锁若一只雪狐,身量只有十尺,尾巴却蓬松硕大,因为焦虑,此刻正急速摆动着,看上去很是晃眼。雪狐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若掉入雪地,当即就会融入一片茫茫纯白,故而衬得一双茶金色眼眸越发水润明亮。它用小爪子不停抠挠笼门,嘴里发出“哼哼唧卿”的求饶声,模样可怜极了。
万俟岩抵挡不住如此脆弱可爱的小幼崽的呼唤,冷硬的面庞渐渐柔软下来。这只雪狐竟长着一双与小公子如此神似的眼眸叫他一看就心绪浮动,怜惜莫名。
赵玄也定定看了好几眼,显得有些诧异。
本已困倦的周允晟睡意全消,见爱人盯着笼子里的雪狐直看,用裹在他怀里的双足狠狠蹬了他一下,冷笑道:“又是一只赝品。你以为天下间的雪狐都能替代玉璃?”
“回小公子,草民并不确定这只雪狐是不是玉璃,不过带来让王爷辨认一二罢了。草民知道欧阳小姐乃玉璃的上一任主人,故而留心观察欧阳府,见这雪狐每晚从藏身之处钻出,在欧阳府四周徘徊,便捉了它送来。若它不是玉璃,就算草民白忙活一场;若它的确是玉璃,能为王爷解忧实乃草民荣幸。”欧阳明月面上谦卑恭敬,实则内里冷笑连连。她可是亲眼见过摄政王对小畜生是如何疼宠的,这兔儿爷见到雪狐如此激动,怕是担心被一只畜生夺了宠爱吧?分明可以直起腰来做人,却偏要沦落到与牲畜为伍,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