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军将领回京,帝王亲迎,论功行赏,其主帅窦蒙更是得陛下御赐亲封定北侯。

圣旨下达,侯府赐下,一时门庭若市,朝堂之上亦是武将之首。

文武成列,泾渭分明,一方文士风雅,一方硬朗威武,只是武将一列,一人格外醒目。

以女子之身立于武将之列,正是帝王亲封的武安伯徐红骁。

女子封爵自然有人反对,只是朝堂多年,群臣早已明白,帝王若真要做何事时,无人能够阻拦,任凭你文官撞柱,座上帝王也能问一句:“你一头撞死,是想让朕做被千古唾骂的昏君吗?”

而若想以权势胁迫,当年的图太傅就是最好的例子,新帝即位之日起,便未有幼主可欺之时。

此令一下,连徐红骁都颇为震惊,可即便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之上,那一身边疆磨练出来的气场,却未有半分输于男子,其下小将气场亦有所不及。

武官已正位,文官却未有其首,因为陛下迟迟未封相,而帝王左侧,一人红袍加身,已有权倾朝野之势。

“夫人如何看?”下朝之后,窦元帅回到家中时问道。

“只一面看不出深浅。”徐红骁略有思索回答道。

“娘说的是那江无陵?”窦无畏同样上朝,边关多年,亦是孔武有力,面孔跟其兄有五分相似,只是看着年轻许多,语气之中也有些藏不住的义愤,“宦官当道,能是什么好事?”

“慎言!”窦元帅看着夫人摸上腰间鞭子的手,呵斥了他一句道,“京城水深,小心隔墙有耳。”

“是。”窦无畏意识到此处,蹙眉噤言,“娘不是也不喜……”

“我们远在边关多年,对京中局势一概不知。”徐红骁说道,“如今窦家虽蒙圣上殊荣,但还需谨慎行事,那位虽看着不像面善之人,但怎能凭传闻和一面来论断,我窦家也更不能做了其他人的出头栓子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娘!”窦无畏歪着头,被她扯着耳朵前行,哪敢有半分反抗。

“先前跟你说的,你都记到狗肚子去了!”徐红骁拽着他进了屋。

“那不是大哥说的什么陛下羸弱,奸佞在侧……”堂堂的骠骑将军一个眼神示意下再不敢多言。

“说起来,陛下的确有些羸弱。”窦元帅说道,“那大腿怕是还没有我的……”胳膊粗。

他的声音也逐渐弱化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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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权倾朝野九千岁(14)

“参见陛下。”齐云玏面圣行礼。

“好久不见。”座上帝王轻笑,却似故友重逢,“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齐云玏起身看他,经年未见,故人却还似从前,一时令人有些恍惚。

“坐下说话。”云珏伸手,有人搬来了垫子。

齐云玏再谢,跪坐于其上,明明在边疆有无数的话想说,到了御前却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边疆数年如何?”云珏看着那满身风霜几乎快要辨认不出的人笑着问道。

“边疆苦寒。”齐云玏提起此时,甚至不知道那么多年的苦是如何熬过来的。

站岗,寒冷,困顿,战场,还有无数分不清敌我的死人。

冬日的时候几乎是滴水成冰,出行一趟感觉整个人都能冻僵。

无数次想过放弃,但那么多将士同行,竟意外的熬下来了。

而如今提起,心中畅意:“但那的确是个好地方。”

长枪烈马,肆意纵横,并行之人皆可交托后背,托付生死。

少有勾心斗角,多是义薄云天。

比这宫中不知道畅快了多少倍。

“那便好。”云珏笑道,“可有什么不便之处?”

“未有不便,只是冬日冷的透骨,可穿的厚了,盔甲便套不上。”齐云玏与他说此话时,见他眸中思索情绪,想起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