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桌上的纸人公子连忙晃着身子摇头:“不是姑娘的错,宝珠心?绪敏感?容易激动,而且要怪也该怪我……是我一时不慎,着了邪物?的道?儿,惹来这么一桩祸事。”

多愁善感的薛公子忧伤叹气,薄薄的纸片身子立在那儿,像个?缩小版的皮影人儿。

少女原本托着脸盘,听?完之后?立马眨着浑圆的杏眼?安慰:“这怎么能怪薛公子!是那些邪物?生性?狡猾,作恶多端才对!若是捉到它们,定要把它们统统消灭,再也翻不了身!”

她义愤填膺,抚掌拍桌,涨红的小脸都透着艳艳的绯红,仿佛与邪魔杂碎势不两立的正道?少女,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璀璨的神光,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旁端坐的冷楚音都忍不住掀起寡淡的眉眼?看过去,平日里大大咧咧只?会撒娇抱怨的娇小姐,有时候却又意外的语出惊人。

实在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说?完主?角台词的绵绵很是过瘾,感?觉腰杆都直了不少,谁知下一秒,煞风景的话陡然响起:“哦,小姐如何让它们翻不了身?用你的大嗓门吗?”

披着艳丽皮囊的魔物?懒懒勾唇,冷白的面靥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杀气,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从他的衣角飘出。

他两条长腿交叠,黑色靴筒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兽,翘起的靴尖正好勾在她裙子底下,一下一下地?晃。

这厮,不知从哪招来的一身腥,居然还敢碰她?

绵绵气哼哼伸脚给他蹬了回去,接着瞪起了眼?珠子:“大嗓门?你说?谁呢?”

“还能说?谁?小姐这般有自知之明,怎么不知道?是在说?你呢?”

戏谑的嗓音,绵绵噎气,小脸一绷,眨动浑圆的水杏眸阴阳怪气:“你有本事,不还是什么都没抓到?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被戳到痛脚的谢妄一顿,接着冷冷讥讽:“哼,那是它跑得快,否则,定然逃不出我的手心?。”

冷冽的眼?神弥漫杀气,还有一丝被惹恼的不悦。

绵绵觉得这人心?理有问?题,要不然,怎么就专门见缝插针地?逮着自己说?风凉话呢?

哼,她才不去理他呢。

把头一扭,立马化身柔弱无辜的小白花,甜甜地?冲人笑:“君遥哥哥,冷公子,你们这两日,可有发现那邪物?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