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受伤这一点确实踩到他雷区了。”
时盏拒绝帮扶,撑手坐起,缓了几秒,独自起身。
蓝靛色的旗袍上沾着泥土,杂草,还有百绒绒的柳絮。这一切的凌乱,都和她此刻满面的默然十分相衬,仿佛就该如此,理应如此。
陈嘉树跟在她身后,还在劝:“我听过他说更重的话,你不要难过阿。”
时盏恍若未闻,加快脚步到陈嘉树咨询室,拿起自己的手包,径直离去。
陈嘉树一直追到门口,对她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把吃饭地点发给你,你到时候过来,和他好好说一说,他真没有那么坏。”
他是不坏,但他伤人的本事属实厉害得很。
打蛇七寸,杀人诛心,他心里明镜儿着呢。
送走时盏,陈嘉树又辗转到院长办公室,他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选择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陈嘉树推开门,闻靳深坐在办公桌前翻着资料,低着头没看来人是谁,只淡淡问一句:“什么事?”
陈嘉树合上门,脸上带着笑凑上去,双手撑在桌上,微微俯下去说:“哎呀,人儿小姑娘那么喜欢你,你这样多伤人心阿。”
闻靳深动作一停,冷冷抬头:“你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