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红绿灯的时候,闻逢时察觉到宁至的目光还没有撤回,便也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眸里面微光晃动,像是在无声地问他在看什么。

宁至没有回答,半晌后只是笑起来,终于别过头去。

路上宁至闭着眼休息了会儿,车内还放着他昨晚调出来的古典乐,闻逢时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在下个路口的时候,给他披了个毯子。

到目的地的时候,宁至还没有醒,闻逢时停在路边也没有叫他,暖气开得很足,但是声音却很静,隐约只能够听到他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以后不能再把宁至带得这么晚了。

闻逢时知道他的睡眠习惯,完全没有现代年轻人的恶习,也不像他,经常到了三更半夜还在工作,清晨的时候依旧能很早起来去上班。

他基本上是缺觉的,在明知道这点的情况下,闻逢时依旧连续好几次都到凌晨才把他送回去,只是因为忍不住。

想要多看看宁至。

做什么都行,只要是宁至在。

闻逢时觉得自己有点疯,周邵逼的,如果当时对方不是宁至的未婚夫,他没有压抑这么几年,说不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又或者这就是他的本性,说一见钟情是轻的,他想要的东西就是会想方设法,然后刺激出一些恶劣的手段。

“到了吗?”宁至不知道何时醒了。

他的声音有点刚睡醒时的沙哑,证明刚刚确实睡得还不错,车内很温暖,而且闻逢时无时无刻都像是个百宝箱,连毯子都有。

从闻逢时手中接过热水,他的嗓音便又恢复清冽,“原来是鸟鸣山。”

闻逢时住的这附近,出名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鸟鸣山传闻是许愿非常灵,常年都是来还原的游客,还有接近高考来拜的、求姻缘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