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昼全程都不清醒,他的旧病是心内膜炎,诱发了瓣膜穿孔,早在北京时赵辞树就警告他住院观察,他不信邪,栽在这里。 这次的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广州的医生加急给他做修复,他在ICU里躺了三天,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可始终没有醒过来。 孟昭心里有点茫然,又有些不安。 她想起一些非常遥远的事情,一会儿想起放学路上,他说不会再抛下她; 一会儿想起大一那年,他将她抱在怀里给她讲建筑史,讲到扎哈时,他慵懒地说:“你看,做设计师是不是很好?人死了,还能在世界上留下痕迹。” 但人,为什么非得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