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年说:“我不会经常看手机。”
莱恩说,由于腺体的特殊性,治疗大概会在全封闭的环境中进行,夏安年接触电子设备的时间不多。
谢寂说“好”。
两人间又陷入一片沉默,夏安年看向落地窗外,他这边天色也慢慢黑了,酒店面朝大海,深夜里的海面漆黑一片,只有很远的地方,能看见零星一点灯光。
那是灯塔。
海上航行的船队偶尔会迷路,甚至会迷失在与既定轨道截然相反的方向,不过没关系,只要大家有共同的目标,在灯塔的指引下,终究能殊途同归。
“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夏安年最后说。
谢寂“嗯”了一声,却说:“你先挂。”
夏安年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夏安年才想起自已还没来得及叮嘱圭木狸花猫的事,只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圭木。
好在圭木回复得很及时,夏安年稍微松了口气。
谢寂回到老宅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
明明已经过完了年,天气却没有暖和起来。
寒冬太长了,院子前的雪松藏在厚厚的白雪里,只露出一点零星的绿。
别墅里亮着灯,管家等在门口。
谢寂走进客厅,习惯性看了沙发一眼。
很奇怪,谢寂的理智是清醒的,他清晰地知道,夏安年没有再等自已,可视线却不受控制,用了将近三百天养成的习惯也不受控制。
但沙发那里自然是空荡荡的,不仅沙发是空荡荡的,餐厅也是,卧室也是。
“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站在厨房门口。
谢寂“嗯”了一声,从沙发处收回视线。
管家退下,餐厅里就剩下了谢寂一个人。
食不知味。
很不习惯。
谢寂想了想,起身去厨房拿了套夏安年常用的碗筷,轻轻放在了自已对面。
……
转眼一周过去。
谢寂每天按时上下公司,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按部就班时的样子,只有熟悉谢寂的人,才会发现谢寂的改变。
其中之一便有陈助跟徐晋敛。
徐晋敛这两天几乎成了谢寂办公室的常客,没办法,虽然嘴上说着“兄弟如衣服”,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哥们儿,徐晋敛对谢寂的了解程度,可能仅次于谢寂的枕边人。
在徐晋敛看来,谢寂这么多年,就没哪一次有现在这般反常的。
就连当初谢氏动荡,谢寂被谢老爷子从大姨那里接回来时,谢寂也没这么反常过。
谢寂的话变得少了,虽然谢寂原本就话不多,但现在更甚,除了公事,有时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谢寂的书柜大变样了,以前谢寂的书柜就跟谢寂这个人一般,满是些让徐晋敛一看就打瞌睡的经济管理类书籍,徐晋敛就没见过这么无趣的书架,但昨天,徐晋敛竟然破天荒地在谢寂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爱情论。
徐晋敛:???
徐晋敛好奇。
“不是,谢寂,你什么时候看这些书了?”
谢寂冷冷地看了徐晋敛一眼。
徐晋敛手贱地想要拿起书,谁知先看到了书封第一页前夹着的照片。
是夏安年。
徐晋敛:!!!
谢寂垂眸,不发一言地收起照片,并拍了拍照片上不存在的灰。
办公桌上摆着一盒点心,是安年点心店的包装。
谢寂将点心递给徐晋敛:“你要吃吗?”
徐晋敛忽然想起了刚回国那阵,自已问谢寂要口点心尝尝,结果被谢寂借口开会悄悄吃完的事,难得有点怀疑:“……给我的?”
谢寂:“嗯。”
夏安年不在,谢寂绕路去点心店带的点心,在alpha尝来,却总少了点什么。
他开了一小盒,一上午却连一个都没吃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