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感觉自己耳朵烧了起来,他点点头。

“我很在意他。”

艾文说。

“祝你好运,年轻人。”

流浪汉说。

“等等,我差点忘了,五卢布一首诗,来,选一首…”他笨拙地用僵硬的手指掀开那块纸板,露出下面的纸张。

“你看,在这么冷的天,你想着某个人跑出门…给,这一首…”艾文接过那张潮湿的纸,上面的墨水洇开了,只能看清一部分字母:带我走吧,河流啊,去那陡峭的岸边那里有我的原野那里有我的树林带我走吧河流啊带我到我的故土那里住着我美丽的姑娘,她蓝色的眼睛如同深沉的夜晚如同湍急的溪流如同孤独的月亮……-埃德蒙仰起头,军官抓住他的头发,低头吻他的脖颈。

-电车来了。

诺克斯的公寓在一楼,里面暖气总是很旺,地毯也很柔软。

艾文从电车上下来,越往那里走,心中就越期待温暖。

他终于走到门前,又停住了:公寓的窗口是漆黑的。

他站在门前,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的怀里只有一个空钱包,一张作废的车票,还有一首湿漉漉的诗。

他想了那么多种温暖的可能,却没有设想到这种情况。

“艾文?”艾文猛地回头,发现诺克斯拿着钥匙站在身后,路边还停着一辆旧卡车,上面堆满了各种石块。

“快进去,现在太冷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诺克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一股暖风扑面而来。

艾文站在了诺克斯公寓明亮的客厅里,才察觉到自己一直在发抖。

刚刚他走过了雪堆,小腿以下都湿了,冻得他的骨头都疼。

诺克斯让他坐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脱掉了他的裤子和鞋袜,解开自己的外套把他冻得发青的脚捂在怀里。

诺克斯自己只穿着一件夹克和一件里衣,围巾和手套一概没有,但他好像根本不觉得冷,热气不断从他的胸膛透出来。

他一边按摩艾文僵硬的脚底一边说:“我本来要把石料运到仓库去,想起来要拿点东西才回来一趟。

幸亏这时候遇上你了,不然你要冻坏的。”

艾文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理智了,低低应了一声。

诺克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温柔地说:“来了也好,你的宿舍没办法住人。

你先休息,我去你宿舍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明早我来带你一起去仓库。”

艾文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又问:“你呢?你今晚住哪?”“我还是要把石料放在仓库。

夜路不好走,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他亲了亲艾文的唇角:“冰箱里有吃的,记得加热。

如果还是冷,把暖气再调高一档。”

艾文按照他说的,找到了晚饭,把暖气调高,在一片暖风里洗了个滚烫的澡。

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今天穿的衣服又潮了,只能把它们堆在暖气片上,自己裹了条毯子。

然后他在门外转了几圈,才推开门走进诺克斯的卧室里。

这间卧室没什么摆设,就是简单的衣柜和床,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不过等艾文埋进被子里,他闻到了诺克斯的味道。

-军官把手套扯下来塞进埃德蒙嘴里,埃德蒙尝到了他的味道,混合着汗液和体液的咸腥味。

-他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这里留宿,就是两个月前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只要躺在这张床上,那些记忆就都回来了,关于诺克斯如何撑开他,把他钉在床垫里,还有他凶狠又色欲的撞击...-埃德蒙脱力地倒在地上,军官满意地舒了口气。

但随即,另一双手粗暴地拽着绳结把埃德蒙扯过去,下一个人立刻开始侵犯他。

“别玩太狠了。”

军官说。

“除了这屋子里的人,我手下还有好几个士兵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