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记录的沙沙声。
他把探测仪抽出来。
另一个站在艾文身侧的实验员则已经在往艾文的小腹上抹耦合剂,然后拿来另一个探测头用力往艾文的膀胱处压着。
艾文满脸冷汗,脚趾缩成一团。
那个实验员看着显示屏说:“膀胱内液体不足,有褶皱阴影,无法观测。”
站在艾文腿间的那个人转头用俄语说了一句什么,艾文只听到“溶液”这个词。
然后一个人员递来一包水袋。
一瞬间艾文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唔、不、咳咳――”艾文用最大力气扭动,扯得拘束带直响。
有人在他腰上又加了一条束缚带。
拿着水袋的人已经把它连接上了艾文尿道里插着的软管。
艾文只能看着。
检查椅让他保持着半坐的角度,他能看见这群医师虐待他的每一步。
就算他闭上眼,那逐渐流入膀胱的液体也在提醒他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终于绝望地抽泣起来。
酸胀的尿意逐渐明显,身前的人用阀门栓扎紧了导尿管,另一个人重新拿起探测仪,不管艾文痛苦地痉挛,用力按压着艾文的小腹:“膀胱内无寄生卵。”
他说。
“这是第一个和感染体直接接触而未被寄生的案例。”
一个声音说。
很快那些人员就抛下艾文,用英文和俄文混杂着开始商讨。
有声音说也许是艾文有特殊抗体,可以抽血化验一下。
还有人说需要测试艾文的免疫能力是否是偶然现象。
艾文昏昏沉沉,强行忍耐着下腹的酸麻,一边咬牙注意着其他人的动静,一边尽可能不动声色地转动自己的手腕,试图把手从拘束带里抽出来。
但是他被捆得太紧了,除了手腕被擦伤之外艾文没有任何收获。
他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留心着传过来的只言片语:“感染体的状况…”“我们需要请示政府…”相当一部分语句是用俄语说的。
艾文听见了“感染”、“寄生”这样的字眼,浑身一抖,想起了浴缸边被卵榨干营养成分的尸体。
那几团触角呢?在艾文失去意识的时候它们怎么样了?他勉力抬起头睁开眼,谨慎地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打量房间。
这是一间实验室一样的地方,摆满了艾文不知道效用的仪器。
在艾文不远处的斜前方,有一排粗玻璃管一样的培养皿,有几个里面灌满了绿色的溶液,其中浸泡着扭曲的人类肢体,还有一个培养皿的管壁上粘着黑色凝胶状的东西。
艾文盯着那黑色粘液状的东西看着,过了几秒,那滩东西汇集在一起,又分成了好几团,挤在培养皿里冲着艾文的方向趴着。
那是..触角?艾文瞪大眼睛。
他刚想开口,又反应过来自己嘴里还塞着输氧管,只能含糊地哼了几声。
几团怪物没有得到艾文的回应,就又露出臼齿,吱吱喳喳尖叫了起来。
玻璃培养皿隔绝了一部分声音,使它们的吵闹听起来遥远又模糊,但是依旧让人寒毛直竖。
那群低声交谈的实验员立即止住话头:“怎么回事?寄生体异变!”其中一个实验员冲到桌子前对着麦克风飞速说:“报告总部,英国z-039合作实验基地观测到寄生体异变。
重复,z-039合作实验基地观测到寄生体异变!”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耳机紧紧贴在脸侧。
过了一会他又重复了这条消息,这次他一遍用英语一遍用俄语。
“怎么回事?”一个人忽然问。
汇报员没有回答他,而是敲打了几下什么按键,再次对着话筒复述了一遍讯息。
所有人似乎都被笼罩在某种不详的征兆里。
那名播报讯息的实验员放下耳机,麻木地说:“所有通讯都断了。”
没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