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闻讯赶来,问清楚事端后笑了,说:“快别冤枉孩子了!疱疹性咽峡炎头两天是这样的,口腔溃疡严重得根本吃不下东西,尤其是热的,有经验的医生确实会建议吃老冰棍,好歹可以补充下盐水,喝粥也不用这么心急,放凉了再喂。”
他扫了苏景和陈西川两眼,摇头,说:“孩子不是刚生过这病吗?你们这父母怎么当的?还不如人家的什么叔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景和陈西川对视了一眼,心中皆五味陈杂,只有可可像得胜的小将军一样,双手抱在胸前,骄傲地睥睨着他们,脸蛋上还挂着泪珠。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哄着可可吃了点东西,她却又烧起来了,医生过来打了退烧针,说:“很正常,至少会反复发烧三天,超过三十八度五就用药了,放心,等下就睡安稳了。”
果然,打完针的可可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不像刚才那样烦躁翻滚了。
陈西川擦了擦额头的汗,感叹:“原来养大个小人儿这么不容易!”
这话隐隐有和解讨好之意,苏景却没有接腔。
外面暮色四合,病房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他俩一人床头,一人床尾,守着他们的孩子,心里沉甸甸的。
这样的场景倒是平生头一遭,以前的陈西川只知道牛哄哄地往家里拿钱,仿佛会赚钱就是尽了为人父的所有责任,现在的他是真的变了,但苏景也变了,世上并不会真的有一个人永远无怨无悔地等着另一个人,等他醒悟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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