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惊颤地抖动起来,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呜……”
灯光忽然黑暗下去。
只余岑清睁大的眼瞳上,点着一点清润摇晃的水光。
喉腔中溢出难以抑制的低闷泣音。
泪光氤氲,岑清指尖在扶手上压得泛白,他最后都没看清头颅到底有没有掉下来,甚至也没听见沉闷骨头与地板相击的声响。
这让他在惊惧之中更为茫然。
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画面是真实出现的,还是鬼怪在他视网膜上做出的幻觉。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黑暗中被谁碰了一下。
像是有未知的存在,想要触摸他。
岑清的睫毛不住轻颤起来,他无措地喘了一口气息,黑艳而卷翘的鸦羽上坠着细小湿润的水珠。
一时间,空旷的室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耳边仿佛有人倾身下来,呢喃着将语音钻入大脑,“清清。”
“我就是这样死去的。”
他的声音低冷,似乎因为喉咙被割断的缘故,带着令人心惊的粗哑。
岑清脊背立时激起一层寒毛。
是那个演讲台上死去的男生!
冰冷的指腹沿着他的手背缓缓向上抚摸,钻入手腕内侧的袖口,不被任何衣料所阻挡。
岑清眼睑湿润,睫毛不住地轻颤,“你……啊呜……!”
他猛然咬住了嘴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