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我想到过去的十几年里,沈路送给我那些从不重样的生日礼物。

十岁的乐高玩具,十六岁的绝版磁带,十八岁的精致腕表,二十五岁的巨幅油画。

我开始期待起来,拦下他握着打火机的手,耍赖说:“时区不一样,再等一等,还没有到明天呢。”

沈路果真听了我的意见,银色的打火机陷在桌布里,他把手伸过来,让我走到他身边去。

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椅子上。然后像抚摸宠物一样揉了揉我的发顶,说,宝宝,今年打算许什么愿望?

这是个难题。

因为我前面四年许的愿都很一致,到了第五年,已经在生日前实现了。

我摇摇头,很虔诚地说:“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愿望了。”

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是很难控制的事情,也有林女士每年给普陀寺烧香拜佛替一家祈福,拜两个不同体系的神,应该不太能增加愿力。

沈路笑笑,他说,那宝宝把今年的愿望借给我用好不好?

我有点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他,你要许什么愿啊?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重新拿起蜡烛,“先插蜡烛,等许完了我再告诉你。”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和他一起闭上了眼睛。打算再睁开时,沈路却抬起手遮住了我眼前的视线。

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鬼把戏,但他又很快放下了手。

“你在干什么呀?”

沈路低下了身,轻轻说:“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宝宝不要因为生日礼物太简陋,而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