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掏出钱袋子,拿了五两银子给她:“你先拿着用,买些吃的吧。”
她可不想晚上吃饭的时候只有青菜豆腐。
“那我就不推辞了。”陶锦霜接过五两银子。
她手上就剩不到二两银子了,请她们一大家子吃饭还心疼日后的用度呢,没想到银子这就来了。
不过,陆惜月真是够抠搜的,她家大业大的,一出手,居然只有五两银子。
陆惜月摆摆手:“你回家歇着吧,没事儿出别来到处跑,最近这城里可不太平。”
她的话顿时勾起陶锦霜的好奇心。
陆惜月勾了勾唇:“看来你还不知道,前几天这里闹贼,有个江洋大盗来了两次,偷了赵府,也就是我义兄的库房,你可要小心一些。”
“听说这个江洋大盗,还喜欢掳貌美的女子。”
陶锦霜的脸色立刻白了几分,紧握着手中的银子。
“江洋大盗!”
她环顾四周,顿时看谁都不安心。
目的达到,陆惜月抬手拍她肩膀,催促着:“回去吧。”
“……好。”
傍晚,陆惜月如约带着陆母和萧云珩来到她之前购置的四方宅子里。
宅子不大,一共三个空屋,中间是个庭院,厨房在拐角,陶锦霜一个人住实则是绰绰有余。
桌子上摆着五样小菜,两道素菜三道肉菜,还有一碗肉汤。
看着模样不错,还挺有食欲的。
“锦霜,这些都是你做的!”陆母看着一桌子菜,有些惊讶。
陶锦霜点头,遂洗干净手,招呼几人坐下。
“不过是粗茶淡饭,定然是比不得表姐做点心的手艺,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我。”
她拿着帕子擦干额头的汗,仿佛忙的不行。
陆惜月默默的拢了下袖口,别的不说,深秋的天,其实是有些冷的。
“锦霜!”陆母睁大眼,握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手指:“你的手怎么回事?”
少女之间有几道伤口,看着还不轻。
“姨母,不过是切菜的时候划伤了,皮外伤,没事儿的。”她露出羞愧的神色,将手腕抽了回来。
陆母更心疼了:“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一阵寒暄过后,总算是能坐下吃饭。
陶锦霜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壶酒,给几人倒上。
“不是什么好酒,还是表姐给的银子买的,你们尝尝。”她倾过身给陆惜月倒酒。
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却盖住了酒杯,冷淡开口:“她不喝酒。”
陶锦霜看向陆惜月。
“我喝不了,身体不舒服。”陆惜月配合的点头。
这话不是敷衍,她手腕和脸上伤口没好,的确碰不了辛辣刺激的东西。
陶锦霜倒没说什么,转头给萧云珩满上了。
“既然表姐不能喝,表姐夫一定要多喝一点。”
然而,萧云珩却把那杯斟满酒的酒杯推到了一边:“我也不喝。”
陶锦霜怔住,手上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青年语气或者不耐烦的解释:“我身上有伤,没有痊愈,喝不得。”
这话不尽然,萧云珩其实是能喝的。
陆惜月睨了青年一眼,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针对陶锦霜。
青年神情漠然,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看过来,眼里满是坦荡,丝毫看不出别的。
陶锦霜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对方是有意的。
定然是陆惜月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子。
不消片刻,她就把原因归咎到陆惜月身上。
气氛凝滞着,陶锦霜放下酒壶,眼看就要说些什么,陆母赶忙出来打圆场。
“不错不错,他们夫妻俩都不能喝,云珩身上是有伤的,当初还吃了不少汤药。”
听着陆母的解释,陶锦霜想了想,怨气消散了不少。
流放的路上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