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熹。”
刚走两步,陆倚楼又叫住他,语气说不出来的深情和扭曲,“下次见面,就是对手了。”
这两个人居然还站到对立面去了吗?
难怪要分。
李长熹心中盘算着派人去查一下这两个人的过往,坦坦荡荡地回应:“你可别输得太难看。”
光影交错,彼此眉目都模糊在视线里。
李长熹回到家中,时间太晚,家中佣人都睡下了。他不是个喜欢折腾人的性格,自已蹑手蹑脚地回卧室,绕过长廊,他发现卧室里透出来一点光亮。
应该是宁无仪留的灯。
宁无仪坚守着妻子守则:丈夫晚归家,必须留灯等着丈夫回家。
他告诉过宁无仪不用等,并没有用,宁无仪脑子一根筋,说了要等他,就一定要等他。
他走到床边,果然,宁无仪靠在床头开了盏夜灯,手里捧着一本菜谱,逐句研读侧脸看上去很认真。
但凡这小子把读菜谱的时候花在经商上面,他也不至于沦为李正赢的挂件,很可能自已打出来一片商业帝国了。
李长熹走到他身边,又开了一盏灯,温声道:“看书的时候注意光线,这盏灯太暗了,伤眼睛。”
清冽的檀木香袭来,靠得近了,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酒香,侵略性极高,让人一瞬间就筋骨酥麻。
李长熹的信息素等级好高。
还有,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宁无仪不敢让别人知道他能闻到信息素,放下菜谱,斟酌片刻,“你今天,去喝酒了吗?”
李长熹点了下头,宁无仪就起身给他解开领带,又帮他脱了外套,搭在手臂间,“先去洗澡吧。”
“无仪。”李长熹情不自禁地喊了他一声。
宁无仪茫然抬眼,清清白白的,像只白狐狸,“怎么了?”
这么好的孩子,被原主给毁了。
李长熹心生怜悯,抬手拍拍他肩膀,“你是个好孩子,别管外人怎么说,哥永远支持你。”
他这番话莫名其妙,宁无仪没理清楚,只当他喝醉了,推着他进浴室。
宁无仪又开始收拾衣物,忙完这些,继续坐下看菜谱。
他来李家已经有一周了,再过几日就该回宁家了。
可他和李长熹的感情没有进展,被家中人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
宁无仪的手指猛然攥紧,菜谱被他捏皱,他回过神,又把菜谱慢慢抚平。
今天李长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而且还喝醉了……
今天晚上能发展一下吗?
胡思乱想着,李长熹洗完澡出来了,头发还在滴水,宁无仪赶忙给他擦头发,又帮他把头发吹干。
李长熹喝了酒的确犯困,坐在床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听见宁无仪说了一句“好了”,吹风机被放回原位,他就自顾自地躺下准备睡觉。
很久,他身侧的位置陷下去,宁无仪也爬上床了。
黑夜里,彼此呼吸声很轻微。
沉寂许久,宁无仪的指尖终于落到他的胸口,微微颤抖着,如蜻蜓点水般划过。
你负责赚钱养家
宁无仪呼吸放轻,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已的想法,动作很羞涩,迟迟不敢深入。
下一步该做什么?
族内没教过这些。
宁家的孩子大多貌美,从来不会存在嫁出去了不受宠的情况。宁无仪皮相优越,族内人压根想不到他嫁过来这么久了还没把李长熹勾到手。
他指尖颤抖,又不敢去解开李长熹的睡袍,苍白的指尖始终停在李长熹的喉结处,迟迟下不了手。
李长熹半梦半醒的,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瞬间惊醒。
两眼一睁,一片黑暗中,宁无仪脸色冷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还停在他的脖颈处,随时准备下手的样子。
这小子真想掐死他啊?
李长熹毛骨悚然,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