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此压过二房小两口的风光。
都到了夜里戌时, 各房各院仍旧忙得灯火通明。管事们比对着桌椅、茶水点心、庆酒礼等各项环节, 歇口气都怕怠慢了。
对此,魏妆和婆母祁氏都心照不宣地松一口气。
祁氏是因眼下有人分担中馈,她只须坐等汇报, 不必再被汤氏支配折腾。
而前世魏妆才是刚成亲没多久的新妇, 接手了祁氏甩过来的事务, 为要攒足经验且不露怯,她便接连秉烛熬夜,吃力又不讨好。
那二少夫人姚氏忌着被魏妆先进了门, 平素顶爱与汤氏阴阳怪气地寻衅, 魏妆大可不必再为此事忙活。
对比她重生后只须顾着自己喜爱的花坊,两袖轻盈却是落得自在。
魏妆从簇锦堂回来, 揣着心思回到云麒院里,睇了眼花房的那盆曼拿罗, 只觉是个祸害的玩意。她早死过一回, 今世最为重视保命, 便寻了个借口,说曼拿罗喜通风环境, 让人挪至无人去的院角了。毕竟是皇后的赏赐,须给足搬走冷落的理由,免得又被人拿去做文章。
而后便调理了一盅桑叶北杏猪肺汤,加以鲍鱼、橄榄增鲜,以作清肝醒肺之用,让葵冬架去小灶房上慢火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