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盈媚,话语却毒,不仅暗示他锲而不舍,再来一次还要谋权处尊,明知他与“忠良”甚远,偏却用于奚落。又且学抠门了,以他陵州谢氏宗主的身家,做得礼服何能比宫中的要差,却连这点儿花费都扣。
魏女果然是魏女,两世对他绝情不移。
说来这原是焦皇后的提议,宫里的绣工人多速度快,叫把谢修撰的婚服也一并给做了。
谢敬彦无可无不可,他此举莫不是为了能见她么?
这才搬进宫来没几天,听闻吃喝玩乐睡,竟是混得风生水起。更加美得愈发桃腮粉面,袅娜娉婷的,身为夫君岂能置之不顾?
谢三郎两世从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他被她吃定吃死都认了。魏妆肯主动提出成亲,叫他怎么消受,他都乐意,唯怕就是她朝秦暮楚不要自己。
听出了女人话里的讽意,谢敬彦不由得睇了眼魏妆莹嫩的雪颈,淡淡错开,同作一本正经道:“蹴鞠赛赚钱是赚钱,花销归花销。虽赚到了,却留着日后给魏妆你支用,宗主夫人的排面总须担着。”
啧,怎的竟然也学嘴软了?这男人的唇齿前世何曾撬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