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自己磕的。”
女生用很细的笔蘸了蘸颜料,托着闻颜的手开始给他画。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江昊坐在旁边,几乎不怎么眨眼。这个女生手特别?稳,每一根线条都没有?失误。她用纯黑色勾勒出一只展翅的鸟,翅膀正?好沿着那条疤划。鸟的背后?是一轮落日,下面的颜色偏红,上面的颜色偏黄,中间的过?渡也特别?自然。
没等多久,女生画完了,检查的时候发?现?鸟的翅膀没拉到底,想去补,笔都抬起来了,江昊问她:“我能试试吗?”
“可以啊,你没弄好我再?来帮你补。”女生把笔递给他。
最后?差的这一笔很少很少,不仔细看?其实都看?不出来。
因为?太不熟练,江昊让闻颜把手张开,左手虚握住他的其余四指,右手带着笔停在闻颜的虎口上,做好了准备,才往下落笔尖。
明明只是很小、很简单的一步,江昊甚至都怀疑,如果他不去补,是不是也没有?任何影响。
那一笔落下去,江昊侧过?脸,也弯下腰,用一个很难受的姿势看?着笔尖。
本?来这样把笔尖稳稳往下一带就?可以,江昊却在鼻尖很靠近闻颜手背的瞬间,想起傍晚他和闻颜坐在沙发?上,他碰到了闻颜的衣服,因为?屋里空调太冷,闻颜穿了一件针织的v领薄毛衣。看?起来针脚不那么细密,摸起来却非常柔软。
短暂的分心?让那一笔变得很不流畅,像一个多余的点。
江昊知道自己搞砸了,于是抬起头,抿了抿唇。
“你别?这个表情,”闻颜笑了,“没事儿。”
那女生也看?了一眼,说:“我来修一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