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宁馥的神色不再像刚进门时那样抵触,他才顿了顿,接上刚才自己的话: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一部分东西在这 ,偶尔过来,陪我小住- -阵。
话音刚落,轻缓的吻与温热的鼻息同时落在宁馥的脸上,让她不得不在温暖气流的挟持下闭上双眼。
视线受限,她只能感觉到男人的吻顺着她的眉心往下,鼻梁,鼻尖,人中,最后才落在她的上唇,然后加深。
要说她对这一切完全没有一 丝- 毫的动容,那是骗人的。
但正因为是这样,宁馥的心才更乱。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被他扰乱,不应该对他动容。
她和时慈之间就算产生裂隙,那裂隙也应该由他们自己填补弥合,而不是被另外一一个人。
但唇被人吻着,舌被人勾着 ,宁馥就连拒绝都混在唾液中被他搅乱,在令人晕眩的混乱纠缠中重新咽回喉咙深处。
她被搂着从玄关正式踏入这套房子,手被宋持风指弓|着虚环在他的腰间,在静到一根针跌落在地都清晰可闻的偌大客厅与他吻得忘我又动情。
直到她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横插进来,如同一泠水对着满室旖旎暧昧当头浇下,宁馥才如梦初醒。
她今天拿着行李箱没有带包,手机就被揣在口袋里。
屏幕上,明晃晃的Sc二字表明来电人身份,她接起电话,同时却被宋持风拥得更紧。
喂,时慈?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左耳贴在宋持风的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大男孩的声音则是准确无误地传进右耳:宁宁你在干嘛啊,不会午觉又睡过头了吧,我给你发微信都不回,是时候起床吃饭啦!
城市的上空无比寂静,就连风声鸟鸣都相隔很远,仿佛被云层隔绝在了脚下。
相拥的男女紧贴在一起,宋持风也能轻易从她的听筒中听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呢,吃过了吗?因那一瞬间的动容,宁馥的心再一次被愧疚感 占据,声线格外柔和,我刚在厨房帮忙,没注意手机。
男人的手则极是时候的抚上她的后脑,啄吻落在她头顶的发隙间。
宁馥微地一个晃神,时慈说的话就好像一阵风-样从耳边溜走了,只听见最后那半句:宝宝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语气特别温柔?
自上次他从生病的女友身旁离开,时慈就没再听过她这样温柔的语气。
她心虚地没有说自己没听清的事情,只想赶紧从刚才那个话题上过去。
因为想你啊。
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呼吸着别的男人身上的气味,倾听着别的男人的心跳。
然后对自己的男朋友说出蛇毒-样的甜言蜜语。
这种感觉真是罪恶至极,宁馥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但是她越和宋持风牵扯不清,越沉沦进那种罪恶的情欲之中,她就越想对时慈好一点,再好一-点。
她性格- -向内敛,很少直白地表达喜欢、思念或是爱。
闻言,大男孩笑得格外甜蜜:真的吗,那来亲一个好不好?好久没亲了!
时慈话音未落,宋持风的手已经快一步,在宁馥做出反应之前,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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