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紧紧抱在一起,时慈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以一种无比突兀的状态横插进两人中间——
“我靠,谁这个时候!”
时慈接起电话,表情从火大,到不耐,最后是怔愣。
挂断电话,大男孩有些颓丧地把手机随手一扔:“妈的,投资公司那边说之后他们老大之后要去出差,明天就要见我,让我今晚准备好宣讲的材料……”
这消息确实来得太过突然,且太过关键,让一向说话柔和斯文的男孩子都忍不住爆了粗。
宁馥也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眨了眨眼:“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约我明天下午三点,现在回家开始做应该还来得及,就是对不起宝宝,今天不能陪你了……”时慈看了一眼时间,“下周五我再来找你好不好,原本他们定的是下周五,我就把家里的事情都推到别的时候了。”
宁馥闻言微微一滞,“我下周五舞团有安排…”
下周五,她要跟宋持风去出席那场婚礼。
最后一次。
这场婚礼的新郎虽然是法国人,但新娘是中国人,婚礼也按照中国最古老的习俗,在傍晚举行,婚礼之后再举办西式的晚宴,算是中西结合。
婚礼当天,宁馥下午跟舞团请了个假,被宋持风接去做造型。
从婚礼现场到晚宴会场的布置就足见双方都是极具浪漫主义的性格,冬天基本用不上的室外场地也布置得无比精致奢华,充满童话色彩。
只可惜大好的日子,天空却是Y云沉沉,两人刚内场,外面就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男人手搂着宁馥纤腰,侧头柔声:“冷不冷?”
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宁馥也只能入乡随俗。
车上和室内暖气都很足,但就从下车到室内这一段距离也让宁馥起了满胳膊的J皮疙瘩。
“嘿,Mr.宋!”
“你好。”
宋持风法语也说得相当地道,跟别人打招呼的时候把手从宁馥的腰上挪上她的大臂,摸到一片冰凉的时候皱了皱眉。
他带着宁馥往里面暖气温度高的地方走,掌心在她手臂上缓缓摩挲。宁馥比起热,更先感觉到的是麻,想往旁边躲,看起来却像是在往宋持风怀里钻。
宋持风索性大方地敞开外套把人裹住,却还不等抱紧,就听怀里人说:“我不冷,你别乱摸。”
他垂眸,只看宁馥双手交叠抵在他穴口,一副坚定拒绝与他再靠近半分的态度。
宁馥心里还记着舞蹈课时宋持风说的话,记着他说的那句“宁馥,别躲我,没用的”。
后来宁馥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怎么会没用,当然有用,不行她就把工作室的课全都辞了,再不行她就换个舞团,换个住址,把能换的一切都换掉,她就不信宋持风那样还能找到接近她的办法。
“你手都透着凉气了,不冷?”
她头发本是黑长直,今天做了一次性的卷曲处理,再编成发辫,简单装饰,看起来蓬松慵懒,高贵典雅。
低下头去不看他的时候,整个脖颈的线条都舒展开,一片雪色白腻,让宋持风很奇妙地联想到‘可口’二字。
只不过这可口天鹅颈的主人,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动听:“反正只要等这场晚宴结束,你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对吧。”
“对,”宋持风把人搂着走到个清静的角落,在她耳畔压低声:“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身体对我没感觉的话。”
她不可能没感觉。
就像现在,他只是在她耳边耳语,就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都有点乱了。
宁馥侧过头别开脸,又不自觉往旁边躲了一下:“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靠这么近。”
耳畔传来男人低笑,宁馥瞪过去的时候,耳垂落入男人指间。
他轻柔地揉了揉那一粒红到快要滴出血来的可爱小东西,明知故问:“为什么,因为你的耳朵不会跟你一样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