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散了一沙发,才终于找到正在震动的手机。
接起电话的时候,宁馥的声线和气息一片混乱:“时慈?”
“啊,宁宁,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
电话那头,大男孩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急切,“我妈刚打电话跟我说她身体不太舒服,你也知道她一直有哮喘,我得赶紧回家,你在哪个休息室,我来接你,先送你回家。”
宁馥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刚是跟着那个服务生上来的。”
而且刚才跟着服务生上来的时候,宁馥心也很乱,完全没有想过要记休息室的号码或是位置。
她抿了抿唇:“对了时慈,我的高跟鞋断了。”
电话那头的时慈闻言,沉默片刻,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事宝宝,那你先在休息室等我,我先去帮你借一双鞋或者买一双鞋过来。”
挂断电话后,宁馥本能地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她身旁的宋持风。
男人依旧衣冠楚楚,几乎看不出太多情欲痕迹,只有穴口的衬衣刚才被她蹭乱,此刻微微发皱。
“我要回去了。”
她冷着声音,手却在发抖,刚才倒出来还很顺利的杂物将手包撑得变了形才全部塞了回去。
男人嗯了一声,抬手将宁馥鬓角被热汗浸透乱发理了理,指腹顺着她脸颊线条滑至她的下颌,“别急,头发乱了。”
宁馥这才注意到她后脑用来固定的发夹都挪了位置,青丝散落,现在的模样应该怎么想怎么狼狈得不像话。
她索性把那些小发夹都取了下来,将长发披散,站起身整理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连衣裙上全都是暧昧的褶皱与肉痕,双腿间湿透的内裤亦在无声地证明她刚才在落地窗前有多么忘我,多么沉沦。
如果今天没有时慈的电话——
宁馥不敢去想那种可能X,只别过头去躲着宋持风的目光。
男人却并不给她逃避的余地,从背后重新环住她的腰,热息穿过发隙,将她耳廓周围笼罩,滚烫掌心循着她侧腰的线条缓缓摩挲。
“你穿细跟高跟鞋很好看。”
尤其她一个练舞的人,小腿上的肌肉线条却相当流畅,一点不膨胀,只给人感觉紧绷而漂亮。
宋持风余光扫了一眼小女人断了根躺在地毯上的细跟鞋,稍顿片刻,才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接了下去:“不过也可以试试粗跟的,没准能发现更适合自己的。”
男人语气耐人寻味,宁馥却没有多想,真当他在说鞋。
她不知道宋持风为什么突然好端端的要提起鞋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自己除了运动鞋就是喜欢细跟鞋,只觉得这话很没头没尾,不想作答。
“待会时慈要过来接我。”她冷声提醒。
恰好宋持风已经把意思点到为止,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倒是话锋一转,语气揶揄:
“宁馥,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小女人闻言立刻扭头瞪了过来,那眼刀子却因为她眼角尚未散去的媚红,软得像是阳春三月的柳梢,尖嫩的前端被春风带着挠过心坎,引发一片难耐酥痒。
宋持风笑着整理好衣服,回到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抬手,手指拨开宁馥垂在耳畔的长发,看着她整片通红的耳廓,满意地捏了捏小女人的耳垂。
“等我电话。”
宋持风走后,又过了一会,时慈才带着一个鞋盒敲开了休息室的门,脸上带着些庆幸:“宋氏真的太周到了,我刚挂了电话找了好一阵,已经准备出去买了,然后有个服务生主动上来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我本来没抱希望,就是随便问了一句他们这有没有备用的女鞋,结果还真的有!”
宁馥从男友打开的精致鞋盒中看见一双静静地躺在毛皮垫子上的,白色粗跟高跟鞋。
“来宁宁,赶紧试试。”
鞋子除去粗跟这一个特点之外,无论是设计还是裁剪都相当简约精致,是宁馥完全无法抗拒的,长在